郑六郎和武大郎也跟在柴宣身边,
他二人看着如狼似虎的护院们查抄西门府,心中浮起百般滋味。
西门庆乃是一县豪强,连知县都不敢动他,可在柴公子面前,却毫无招架之力,说抄家就抄家。
西门庆狼狈外逃,西门府被查抄,数十年的积蓄一朝尽失。
二人感慨之余,又对柴宣多了几分敬意,
如此年轻,敢做敢当,怪不得二郎会这般信服此人!
一夜的抄家,查抄铜钱七万多贯,白银二万多两,另有黄金,珠宝,首饰,店铺等,总价值超过十二万贯。
柴宣拿出二万贯,当晚就命人送到张知县府上。
“柴公子啊!哎!……本官……谢了!”
张知县看着这些钱财十分眼热,又觉得格外烫手,
内心纠结挣扎了足足十息,这才扭扭捏捏地将钱财收下。
事已如此,西门庆家都被抄了!
这钱若不拿,两头都得罪!
那不是傻吗?
其余钱财,柴宣命人打好包,准备拿出四万贯,送给童贯,一万贯送给童贳,
打着这两兄弟的旗号为非作歹,总得给他们分些好处,
顺便将此间事由,知会对方一声。
如此以来,贼也剿了,钱财也搜刮了,大家都有钱分,自是其乐融融,合作愉快!
天色大亮,还未传来西门庆被捉到的消息,
张知县不敢乱判,将此事暂且压着,西门府也不让外人进出。
柴宣也在“静安堂”等待武松的消息。
不是他不想帮武松擒住西门庆,
而是武松提议要亲自去捉拿对方,像他那般的汉子,自家兄长的仇,自是要亲手去报!
……
西门庆的骑术不错,武松坠在后面,竟没有追上他,
二人皆是奋力打马,马儿卖力跑了半夜,终于支撑不住,先后倒地毙命。
到达石沟镇时,二人已追了一夜,
天光大亮,武松总算追上西门庆,
二人皆是蓬头垢面,模样狼狈,在石沟镇街市上狂奔,
赶集的百姓见状,纷纷退避,引来一阵阵的惊呼。
“你这贼厮倒是逃啊?”
武松一脚踢翻西门庆,抢上几步,抓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一拳打去。
“砰!”
西门庆吃这一拳,鼻骨折断,门牙崩飞,口中鼻中,鲜血长流!
“二郎兄弟饶俺性命啊!”
西门庆哀嚎痛哭,鼻血与眼泪齐流,看上去好不凄惨。
“饶你?你要毒害俺与兄长时,可曾想过饶俺?”
武松大声喝斥,抬手又是一拳,打得西门庆整个人都倒飞出去,
再被抓起来时,已是双眼白翻,气若游丝。
“饶……饶……命!”
西门庆断断续续地说道。
武松一把将其提起,
他不想让此獠这般轻易死去,正欲寻一把刀,要将此人的心给挖出来!
“住手!快住手!谁叫你们当街打斗的?”
石沟镇中也有维护治安的厢兵,平时也会收些商税。
几名厢兵见有人竟在街中打架,围将过来,出声呵止。
武松掏出腰牌,沉声道:“本将军捉拿贼人,尔等莫来阻止。”
厢兵们见状,纷纷拜道:“见过将军。”
一人讨好道:“可需小的们帮忙?”
武松打了西门庆两拳,气消了一些,
又见街市是全是百姓,不好当面将西门庆给杀了,暗道:
“俺若是几拳将这厮打死,岂不是便宜了他?不如带回去,叫兄长也来捅他几刀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