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宣当的这个学谕,主要是教授和考校学员,类似于老师和指导员的结合体,上面还有祭酒,司业,学正之类的官员,算是基层员工。
柴宣此次东京行的主要目的,当然是迎娶赵玉盘,
虽说,童贯这边声称显肃皇后已经允诺,然而昏君赵佶一直没有表态,
上次送祥瑞时,柴宣卖力表演了一场认帝君的戏码,
赵佶龙颜大悦,也只是赐了他一个进士出身。
柴宣当时很想趁胜追击,来一句
“帝君,你在天宫不是许诺,下凡后将长女许配给我的吗?”
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怕此语一出,弄巧成拙,搞得大家谁都下不了台。
赵佶若是当场拒绝,以后再让他应允,千难万难,
毕竟,越是昏君,越是爱面子。
“看来,此事还得徐徐图之。”
柴宣在太学里散着步,边走边想。
他刚才与祭酒,司业,学正等人已经见过面了,
对方对他的态度,也就那样,让柴宣有个职场新人,被老鸟嫌弃的感觉。
管他呢!
柴宣来太学就是混日子的,他又不想升官,无欲无求,也懒得理那些人,就当是来太学参观旅游,到点就打卡下班。
“阁下可是新来的柴学谕?”
柴宣正蹲在一棵古树下,饶有兴趣地看蚂蚁搬家,
身后有人问道。
他转身一瞧,见是一群学子,
“何事?”
柴宣有点诧异,
一位学子道:“我等有学问不懂,想要请教学谕。”
柴宣摆摆手,道:“没空,问别人去!”
柴宣有自知之明,他懂个屁的学问,而且这群学子无事献殷勤,明显是来者不善,
否则,又怎会知道他是新来的学谕?
“看来我这个官儿当得另有蹊跷啊!”
柴宣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这群学子一听柴宣说他没空,这也太没礼貌了,
顿时就激动起来。
一人义愤填膺,道:“柴学谕,传业解惑,乃是学谕的职责,学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敷衍我等学子,岂不辜负圣恩?”
此人一上来便给柴宣扣了个辜负圣恩的大帽子,其心昭然。
柴宣不由得多打量这人几眼,发现他三十多岁模样,身材圆滑,一看就知是官宦人家的孩子,
“你是谁?”
柴宣问道。
那人傲然说道:“我乃王长忠。”
“不认识。”
柴宣摇摇头,
这个时代的太学生,他只记得有个叫陈东的。
这王长忠却是前宰相王珪的孙子,也是秦桧之妻王氏的兄长。
“这位王学子,你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学谕却觉得你说错了!
照你这般说法,那些黎民百姓,商贾乡绅,没有食君之禄,便可以不忠君了吗?你可是对官家不满?”
柴宣笑眯眯地说道。
乱扣帽子?
好像谁不会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