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只他们,在场所有的水匪都吓了一跳,
此次任务,他们也知道柴宣身边有高手护着,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只是没想到栾廷玉,武松二人非普通高手,个个都有着万夫不挡之勇。
好不容易将二人缠住,对方的那二十护院,也个个都是高手,且配合默契,他们这一盘散砂,一时半会儿,根本攻不破,只能靠人数慢慢磨。
可他们万万想不到,要杀的狗官也是高手,竟敢如栾廷玉和武松一般冲阵。
柴宣确实是在冲阵,
趁着对方轻敌,他冲人水匪中一连砍死了七八名水匪,砍得大呼过瘾,
待水匪们反应过来,要围杀他时,
他迅速后退,退回到二十名护院身后,围上来的水匪又被护院们挡在外面,气得跺脚大骂:
“狗官阴险!”
“有种出来一战!”
“躲在身后,算甚好汉!”
……
乔沐清,乔沐婉也被柴宣的表现给震惊到了。
乔沐清脸上闪过一阵惊喜,很快又沉着脸,怪道:
“哼!原来你也是练家子?藏得好深啦!早知道你本事不错,俺们就不来救你了。”
柴宣笑道:“二位姑娘侠义心肠,柴某多谢了!对方人多,二位莫要大意!”
栾廷玉,武松此时也摆脱对方高手的纠缠,退回到柴宣身边。
地面上死了百余人,尸体堆了一地,对方也懒得拖尸体了,水匪们也稍稍后退,拉开距离,不敢再冒然进攻。
柴宣这边趁机恢复体力。
双方打了一柱香的时间,仍没有官兵前来救援,
柴宣大声说道:“各位好汉,我等素不相识,何必苦苦相逼呢?若是为了钱银,柴某加倍给你们便是,
你们可打听打听,柴某出手一向大方,说出去的话,也从不失言,各位,我等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哈哈哈……”
一名水匪放声大笑,随又说道:
“姓柴的狗官,你少来鼓惑人心,俺们兄弟接得可是死镖,要么你死,要么俺们死,再无其他可能?”
“死镖?”
柴宣有些不解。
乔沐清脸色也有些难看,转声解释道:
“接死镖之人,事先都会服下毒药,要么完成任务,回来同饮解药,要么任务失败被杀,便是逃了,也会毒杀身亡。”
柴宣愕然,怪不得他们死了一百多人,还不肯罢手,对方真是要拼命的。
二十护院几乎人人挂彩,再打下去,柴宣也只能带他们一起突围,要么杀出一条血路,逃离州桥,要么在突围中全部身死。
无论如何,都将是一场惨胜。
正在此时,柴宣忽听到桥下有人在喊他:
“柴郎!柴郎!奴来接你!”
听声音竟是张春娘的。
柴宣往桥边瞥了一眼,发现一艘画舫不知何时驶经桥下,
张春娘正站在船上挥手。
柴宣大喜,想也不想,纵身就跳下桥,稳稳地落在船上。
他没有下令,因为他知道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发号使令,
他得趁水匪们没反应过来行动,只有他先跳下船,护院们才能放心跟随,
果然,平时与护院们一同训练养的默契起了效果,
护院们见柴宣跳桥,也都毅然跟着跳下。
只不过二三息的时间,州桥上就只剩下乔家姐妹和垫后的栾廷玉,武松四人。
“走!”
栾廷玉一手提着乔沐清,一手提着乔沐婉,带着她们也跳下船,
水匪们这时才反应过来,冲上前,又被落在最后的武松砍翻几个,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武松也跳下桥。
“快!快划船!”
柴宣催道。
可惜画舫为了平稳舒式,早就放弃的速度,行得那叫一个缓慢。
“放钩子!钩住船舱!”
州桥上的水匪大喝,一根根带着钩子的绳索抛下,将钩住画舫,一头又缠在桥墩上。
同时,水匪们也纷纷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