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柴宣顿觉一道霹雳正中脑门,脑袋嗡嗡直响。
他都差点忘了,
去年,不对,已经是前年,
老贼曾若藩为了捞钱去东京打点关系,把女儿曾玉茹许配给他,套现了一大堆聘礼。
他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想着如何迎娶赵玉盘,早把自己有婚约这事儿给忘了。
何栗,秦桧,邵知柔,张择端,王长忠也是面面相觑,颇为尴尬,又有些肆然。
他们几人与柴宣打交道久了,深知柴宣往往能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刚才又在河边眼见柴宣在甲板大杀四方,
觉得此人做出何等离奇的事来,都有可能!
不记得自己家娘子这种小事。
不足为奇!
看柴宣的表情,就知道此事千真万确。
这女子定是柴宣的夫人没错了!
“不愧是柴公子,连自家娘子都能忘得一干二净?还一本正经地问人家芳名?”
“公子真乃奇人也!”
“我辈楷模啊,有妇之夫还能将帝姬迷得神魂颠倒?”
“高实在是高!这是把自己都给蒙了吧?”
……
“咳咳!”
柴宣尴尬地直想咳嗽,只想早点溜走,可是几人正堵在船舱口。
何栗反应最快,最先朝曾玉茹施礼,笑道:“原来是柴夫人!”
曾玉茹羞得满脸通红,忙还礼:“奴见过何相公!”
秦桧等人也反应过来,纷纷与曾玉茹见礼。
“我等还有事,告辞!”
柴宣拉着几人赶紧离开船舱。
…………
耶律雅里这段时间一直呆在东京,
作为天祚帝的次子,他对汉人的文化到了痴迷的地步,
性子也较宽厚,喜爱阅读各类儒家经典,时常打扮成宋朝学子的模样。
他的父亲同样祟尚汉人文化,而且与昏君赵佶一样,爱奢侈享受,重用一些奸臣,搞得辽国乌烟瘴气,内乱不止。
耶律雅里经常出使东京,就是不想参与辽国的政斗。
这日,他用过晚饭,有些困,早早睡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的景物却与他家卧房完全不同,周围竟还围着几个陌生人。
耶律雅里大惊,猛地坐起,眼中慌乱,连声道:
“尔……尔等……是何人?我为何会在此地?”
柴宣看着惊慌失措的耶律雅里,笑了笑,道:
“喝点茶吧!蒙汉药吃多了,会有些口渴。”
有人端来茶水,耶律雅里接过,却不喝,目光快速扫过在场众人,眉头皱起,
这些人的面孔都很生疏,不知道对方将自己绑来,意欲何为?
“放心喝吧,我等若要害你,你现在已经沉入河底喂鱼了。”
柴宣随口说了一句,似是安慰,又似是威胁。
耶律雅里闻言,低头看着茶杯,愣了一会神,这才一咬牙将水饮下。
柴宣开门见山的说道:“时间紧迫,柴某也不绕弯子,直说了吧,我等找上耶律兄,是想与你合作。”
耶律雅里听到眼前这人竟是认识自己,心中越发觉得蹊跷,他试着问道:
“不知阁下名号?”
柴宣笑道:“鄙人柴宣,在太学里当一名学谕。”
“柴宣?柴学谕?”
耶律雅里口中重复一遍,
随之,似是想起来什么,眼中一亮,失声叫道:
“你是献祥瑞的那位柴学谕,东雅阁也是阁下开的?你还杀了蔡府的管家,昨日,州桥画舫,也是你与手下杀了二三百名水匪?”
柴宣微笑着点了点头。
耶律雅里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早闻柴宣大名,今日得见,认真地打量起柴宣,
见此人年纪不大,想着他做的那些事,感觉有些不真实。
“呼!”
耶律雅里长松了一口气,冲着柴宣拱手道:
“原来是柴兄,小王最是敬昂柴兄这般的人物,今日得见柴兄风采,果真是人中俊杰。”
“耶律兄客气了!”
柴宣回礼,道:“柴某请耶律兄过来,要想与耶律兄做笔生意。”
耶律雅里心中微微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