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惊,转身就往外逃。
鲁智床翻身而起,抓起木枕便朝一人砸去,
那人身型轻盈,奔跑中一矮身,便躲了过去,
眼看着二人已跑到门口,鲁智深一脚踢飞桌子,撞向二人。
二人转身联手双掌推出,
“砰!”的一声,竟将木桌击成数段,
这二人也借着桌子的反震之力,飘身出到院外。
鲁智深吼道:“哪里逃?”他也冲出门外,要擒二人。
其中一人娇斥道:“秃驴看镖!”
话音落,只见一蓬银白闪过,直射鲁智深的眼睛。
鲁智深侧身避过,正欲再追时,那二人已跃至房顶,飞速离去。
对方身轻如燕,在屋顶飞快掠过,很快就没入夜色之中,
鲁智深瞧准方位,在地上狂奔,追了几百步,便追丢了,似是对方此地的地形很是熟悉。
到处一片漆黑,
鲁智深不知身在何处?正迷茫时,鼻中传来一缕肉香。
他心中大喜,几日的清汤寡水,着实把他馋坏了,
于是,寻着肉香摸去。
东绕西拐,竟回来寺院之中,
来到寺院伙房,里面点着灯火,二名僧人正在煮着食物,肉香便是从那锅中传来的。
“好啊!尔等僧人,竟敢偷偷摸摸煮肉吃?大胆!”
鲁智深一边嗓道,一边推门进入,脸一沉,作愤怒状。
两名僧人被他惊吓,差点坐在地上。
鲁智深却瞬间变脸,哈哈大笑起来,道:“莫慌,莫慌!洒家开个玩笑罢了!瞧把你们给吓的?”
他走到锅边,不顾锅内肉烫,大手往里面一抓,便抓起一条动物腿来,也不管狐狸腿,还是狗腿猫腿,吹了吹热气,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
“嗯!当真是鲜美啊!尔等手艺不错。”
鲁智深吃得开心,
那两名僧人也缓过劲来,见胖和尚吃起肉来比他们还凶,也就不再担心,
一人凑上来笑着说道:“原来高僧也是好酒肉的?”
鲁智深边吃边点头道:“那是自然,这几日没酒没肉,可把洒家给苦着呢,喔,对啦!可有酒啊?”
“有的,有的。”
另一僧人忙从柴堆里抱出一坛酒来,给鲁智深倒了一碗,递给对方。
鲁智深却不接,伸手一抓,竟将那人怀中的酒坛给抓了过来,自语道:
“一碗碗喝有甚意思?洒家喜欢整坛抱着喝,这才痛快!”
二人皆是面面相觑,尴尬陪笑。
“唉?你们怎的不吃?一起吃啊?”
鲁智深吃了一会儿,见二人呆呆地站在一旁,便招呼过来同吃。
一人道:“回高僧,这些还要留给住持和师兄弟们吃呢,俺们可不敢先吃,不过,高僧是老夫人请的贵客,您要吃是无妨的。”
鲁智深道:“又没人瞧见,怕甚的,你们一同来吃,就说洒家请你们吃的,若是不吃,便是瞧不起洒家,洒家可是要生气的。”
二人连忙道了声谢,捞了些肉食,围在鲁智深旁边一同吃喝。
鲁智深想起一件事,突然问道:“这寺院晚上为何静悄悄的?洒家一路走来,闹出些动静,为何没一人起来查看?”
一人谗笑着说道:“高僧有所不知,住持和那些师兄都在城中有家室的,晚上自是要回去睡觉,只有俺们二人没个娘子,每晚负责看守寺院,早上还要煮好肉食,供师兄们来吃。”
又一人道:“高僧有所不知,师兄们吃斋不过是做做样子,胡乱吃几口,他们吃斋前,已经吃饭肉食了,
不过酒倒是只能晚上回家去喝,怕酒味太重,引得老夫人不悦。”
鲁智深“喔”了一声,算是明白了,
这伙僧人不但喝酒吃肉,还娶妻生子,比他还荒唐。
之前那人喝了点酒,酒劲上头,话也多了起来,笑着问道:“高僧可知这锅中煮得是甚肉?”
鲁智深稍稍一想,答道:“洒家刚才吃了一条狗腿,甚是醇香,还吃过一块猫肉,有些发酸,还有块肉有些腥骚,该是狐狸之肉。”
那人伸出大拇指,笑道:“高僧厉害,这锅中确有狗肉猫肉,狐肉獾肉,还有免肉山鸡,混上一起熬煮,别有一番滋味。
这些都是猎户卖来的,全都是活物,住持命俺们先将它们关进笼子里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