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佛祖去吧!”
杨志一声冷哼,一刀便将袁师兄给捅穿了。
“啊!”
“救命!”
……
二龙山的山贼人出奇不意,挥刀砍向这伙人,
未遇到多少抵抗,将他们全部杀死。
鲁智深外形太过特殊,容易被认出,便没有跟在山贼中撕杀,只站在远处偷瞄,见杨志等人大杀四方,急得团团转。
乔沐清,乔沐婉也未出战,三人带着百余山贼,在远处警戒,以防还有人前来打搅。
杨志命人打扫战场,将所有兵器收起,放入马车中拉回二龙山,
双方的尸体便懒得去处理,
只是将人牙子几名头目的尸体带回去,另寻个地方埋了。
如此做,是造成一个被人牙子黑吃黑的假象,
慕容知府派人寻到此地,见少了人牙子头目们的尸体,定会以为这些人杀人越货后跑了,会颁布海捕文书,通缉这些头目。
……
回到二龙山,设宴庆祝,犒赏作战勇猛之士。
此次夺了近百匹马儿,银子近万两,省点用的话,够五六百名山贼吃上两年的。
救下的妙龄女子有五十多人。
曹正问道:“不知这些女子该如何处置?”
杨志,鲁智深未说话,只是看向乔沐清。
乔沐清稍作思索,道:“这些女子来自各地,送他们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先不说会不会再被人牙子绑回来,
她们活着回去,有些人会寝食难安的,
慕容狗官的妹妹是皇帝的妃子,这些年他提供许多女子供东京城里的达官贵人玩乐,背后的牵连的人脉难以想象,这些女子的家人也不一定能保护她们。”
鲁智深道:“这可如何是好啊?乔姑娘你可要想个法子,这都是些苦命之人,俺们救了她们,便要救到底,总不能让她们都呆在山上?”
乔沐清沉吟不语,皱眉思索。
乔沐婉却笑道:“姐,你可是忘了姓柴的?若是把这些女子交给他,他定能保护她们的安全。”
乔沐清瞪了妹妹一眼,道:“我自是知道的,可俺们也不能动不动就给他惹麻烦?”
乔沐婉嘻嘻笑道:“姐,那姓柴又不是个怕麻烦的人?他惹的麻烦,得罪的人还少吗?又不多俺们这一件。
你别忘了,他可是长了八百个心眼,甚麻烦能难得住他?
那蔡京狗官不也在他手中讨不好处么?”
鲁智深,杨志,曹正三人听得一头雾水,
不知二女口中姓柴的是何方神圣?
听口气,似是连蔡相都对其忌惮三分。
杨志道:“俺之前在梁中书手中做过事,此人乃是蔡京的女婿,俺听说蔡京的门生遍布大宋各地,连童贯,朱勔,梁师成等人也不愿与之翻脸,
不知姑娘口中的柴公子是何方神圣,真敢与蔡京相斗?”
乔沐清未说话,
乔沐婉却是笑盈盈地说道:
“他叫柴宣,俺们认识他的时候,他还只是太学里的一名学谕,芝麻大点儿的官儿,俺们帮主却收了蔡京的好处,带着五百好汉从江南来到东京,专程为了杀他!”
“什么?五百好汉千里迢迢竟只为杀一人?”
杨志闻言,大吃一惊。
鲁智深摸着光脑,有些不解地问道:“姑娘不是要杀他吗?为何又不想给他惹麻烦?”
乔沐婉得意一笑,便将与柴宣相遇之事讲了一遍。
杨志三人听着柴宣一个学谕,便敢强抢蔡京的田产,还杀蔡京的人,将人头送回蔡府给蔡京拜年?
又听说柴宣只带了二十余人,便在州桥杀得数百江南水匪尸横遍野。
还听说,皇帝本来将嘉德帝姬许配给蔡京的儿子,也被柴宣抢了去,
如今柴宣娶了帝姬,成了柴驸马……
种种离奇传说,听得杨志三人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陡然觉得蔡京老贼也太可怜了些!
不知道的,还以为柴宣才是那个权倾朝野的相爷呢?
鲁智深拍腿长叹道:“好个柴相公!这等人物若是洒家遇到,定要拉着他喝上三天三夜的酒!”
杨志也自是感慨:“哎!可惜,可惜,他是官,俺们是匪,官匪不两立啊!”
他一心想要报效朝廷,奈何越是努力往官场钻,越是碰得头破血流,
此时,杨志的心早就死了大半儿,
听着柴宣的事迹,也唯有感慨罢了,从不敢奢望人家柴驸马会多瞧他一眼。
至于同桌畅饮?
杨志只能无奈摇头,那种身份的权贵,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制使能接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