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门外。
柴宣带着栾廷玉,武松,外加一百余手持棍棒的护院,气势汹汹而来。
开封府外守卫的差人自是认得柴宣,
一见驸马这架式,吓得双腿发软,赶紧关门,将柴宣等人阻在开封府外面。
“砰砰砰……”
“开门!再不开,休怪俺们砸了它!”
武松一连砸门,一边大声吼道。
大门背后的差人却是心惊胆寒的说道:
“柴驸马,小的不敢啊!您这是要做甚啊?这里可是开封府,您莫要乱来啊!有事容小的禀告府尹,一切好商量啊!”
柴宣却没有回答。
这边的动静,很快便吸引许多百姓朝这边观望。
柴驸马带人强闯开封府!
这可是大事啊!
围观的百姓们一边震惊害怕,一边兴奋好奇,激动的一个个脸色发红,躲在远处偷看。
打了一会儿门,见对方还不开?
柴宣哼道:“休要与他们哆嗦!翻墙进去,开门!”
武松,栾廷玉,外加几名护院,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进去。
但听到里面一阵棍棒打击之声,混和着开封府差人的惨叫声。
远处围观的百姓听到动静,想着那些平时横行霸道,鱼肉乡里的衙役,正在被柴驸马的护院殴打,
一个个激动不已,暗呼痛快!打得好!
“咯吱……”
开封府大门打开!
四名差人被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哀叫连连。
“进去!”
柴宣吩咐了一声,带人直冲入开封府里面。
开封府内,张巡检听人汇报,说是柴驸马带着百余人打上开封府了,
当下也是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开封府是何等神圣庄严之地?
一个驸马竟然如此猖狂?这是要造反不成?
“来人!跟俺去瞧瞧!俺就不信,他还敢反了天不成?”
张巡检也火了,哟喝着衙役,带头冲出去,
然而,他走了几步,却发现不对劲,
因为没有一名衙役跟他一起,张巡检愣住了,
一名老衙役苦着脸哀求道:“张巡检,您莫要冲动啊!一会儿柴驸马来了,俺们都靠边站着,别去惹他!要不然,您怕是性命难保啊!
那年,军巡使就是招惹了柴驸马,人头不保的,还落了个大罪,家人也被连累流放!”
张巡检新上任还不到一年,对柴宣之前做的事,并不知晓,这也是为何府尹将抓捕张峰等人的差事交给他来办。
因为交给其他巡检,人家根本不敢去抓!
张巡检闻言震惊,神色剧变,脸上的汗簌簌直落,
他无力的靠着墙,感觉有些口干。
很快,柴宣便带着人冲到开封府办公的院落。
柴宣大声吼道:“开封府府尹何在?给本驸马滚出来!”
他这一声吼,吓得四面屋中办事的官吏们,全都缩着脖子,不敢抬头。
那些衙役看着护院手中带血的棍棒,全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断地叩首求饶!
柴宣使了个眼色,
栾廷玉会意,带人冲到府衙后院,
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开封府府尹被栾廷玉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出来。
“放开本府!放开本府!姓柴的,你……你……放肆!本府要去官家那里参你!”
开封府尹又气又怕,浑身颤抖。
可在众多官吏面前,又得保持体面。
柴宣一把抓着开封府府尹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此时的柴宣身高与栾廷玉,武松差不多,足有一米八五,
开封府府尹却只是个四五十岁的小个子,被他提在空中,如同孩童一般挣扎着。
“驸马好臂力!”
武松咧嘴笑赞。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柴宣,你好歹也是当朝驸马,是有身份的人,要注重体面,不要动不动就行凶!
有话好好说嘛!”
开封府府尹脸色憋得通红,语气也软了许多。
柴宣哼道:“本驸马一向是喜欢讲道理的,奈何有些人欺人太甚,觉得本驸马太过善良,本驸马也只好免为其难,当一当恶人!”
开封府府尹心中一咯,暗呼要遭,忙问道:
“你……你到底所为何事啊?你放下本府!莫要冲动!”
柴宣语气冰冷,说道:“那好!柴某问你,是谁抓的张峰等人?叫他们滚过来!”
开封府府尹一听,果真是此事,越发的害怕起来,心中大骂蔡京老贼不得好死!
他作为官场老油子,最怕遇到愣头青,经常认准一个死理!咬着就不松口。
而柴宣不但是愣头青,还贵为驸马,是一个有权有势的愣头青!
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想得罪柴宣的,
奈何蔡京老贼苦苦相逼,他也心存侥幸,觉得柴宣当上了驸马,会不会收敛一些?
很明显,他赌错了!
见开封府府尹不说话,
柴宣冷笑道:“我数到十!再不滚出来,在场所有的衙役全部都给我打断腿!”
“一”
柴宣开始数数。
“饶命啊!柴驸马饶命啊!”
“俺没有去抓人,是张巡检带人捉的。”
……
随着柴宣数数,衙役们全都跪在地上求饶,有人甚至将张巡检供了出来。
“谁是张巡检,带出来!“
柴宣问道。
一些衙役都将目光投向靠在墙边,脸色发白的张巡检。
柴宣也瞧见了他,给栾廷玉使了个眼色,
栾廷玉过去将张巡检抓到柴宣面前。
柴宣凝视着张巡检,冷哼道:“下辈子当巡检,记得放聪明点!不该惹的人,别强出头!”
张巡检闻言,一脸惊愕,他有些没听懂。
在场的官吏们同样一脸迷惑,他们也未明白柴宣说此话的意思?
难不成柴驸马真敢将一名巡检给杀了?
他这是疯了吧?
然而,下一刻,柴宣便命令道:
“来人!将此逆贼乱棍打死!”
话音一落,在场所有的官吏都惊得目瞪口呆!
张巡检浑身如触电一般,猛的起身,刚要说话,却被武松一棒打中脑袋,打得脑浆崩裂,死得透透的。
“哼!一棒就死,算便宜此贼了!”
柴宣擦了擦溅在身上的血渍,冷哼道。
此时,整个开封府院落,鸦雀无声,
上至开封府府尹,下至普通的小吏差人,全都惊得大气都不敢出!
“堂堂开封府的巡检啊!柴驸马说打便打死了!骄横的权贵见多了,可从没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
所有的官吏都被吓傻了。
柴宣又看向开封府府尹,语气冰冷,道:
“老贼!上次夜袭柴府的事,还没跟你算?你竟又派人去抓本驸马的人,你说说,我该怎生感谢你?”
开封府府尹直接吓尿了,他是真的怕了!
上次那名军巡检死在夜袭柴府,这次新任命的巡检又被柴驸马当众打死!
他丝毫不怀疑柴宣杀红了眼,也将他给打杀了!
“这……柴驸马……这是误会啊!”
开封府府尹几乎哭着说道。
柴宣想了想,道:“带进来!”
他先进了府衙公堂,栾廷玉提着开封府府尹一同进公堂,又将公堂的大门关上。
公堂内只柴宣,开封府府尹,栾廷玉三人。
柴宣直接坐在了公堂之上,冷冷地盯着开封府府尹,道:“过来!给你看样东西!”
“这……这……”
开封府尹以为柴宣要给他看刀子,吓得结结巴巴,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