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最少也要一万。”
“买不起……”
叫做刘成的男生头埋得更低了，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
白旧指了指茶几上的水壶。
刘成立即倒出一杯递了过来。
“我是让你给自己倒杯水缓一缓。”
“哦好！”
刘成立即拿起水杯一饮而尽！
速度有些快，他被呛到，弓着身子，头埋到茶几底下激烈地咳嗽。
白旧冷笑一声，后背靠到沙发背上说：
“行吧，我这里可以赊账，等以后你有钱了再给我也不迟。”
“真的吗？”刘成捂着嘴猛然抬头。
这才发现，他脸上坑坑洼洼全是痘痘和痘印。
“真的，不过我卖的不是普通面具，它们跟护身符、许愿树那些东西一样，有些特殊的功能，你的生活中有什么不如意之处想要解决，或者想求一些什么吗？”
“是那种东西啊。”
刘成顿时有些犹豫，他似乎有些忌惮接触这类事情，不过，低头沉思片刻后他还是决定要做这笔生意。
“白老板，你这么一说我的确有需要，事情是这样的，自从我爸爸死掉后，我就总是遇到一些倒霉的事情。”
“什么事？”
“比如，我喝水能被呛到，过马路差点被撞，坐公交车的时候车会抛锚，坐地铁的时候地铁会故障，吃饭会吃出虫子，有时吃包泡面，里面也没有调味料包，我在本城读大学，在学校里也经常出现一些意外，同学都叫我倒霉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每次都只是倒霉一点点，并不会真受伤什么的。”
这就是刘夏乾说的，死亡后家人会遭受的厄运。
因为他们用别人的命做了抵押，刘成才一直有惊无险。
等三天后所有的命还回来，这小子恐怕就要遭遇血光之灾了。
不过，刘夏乾能用拿去的命换取到好运后，分出一部分给白旧赚那么多钱，居然只能给自己儿子挡这么点灾吗？
他又不认识白旧，没道理给外人赚大头。
白旧问：“全都是倒霉的事情吗？就没有什么幸运的地方？”
刘成一怔，睁大了眼睛看着白旧，过了一会后才说：“有……有一件唯一幸运的事。”
似乎还在犹豫，白旧催促道：“快说吧，我诚信经营，不会泄露客人的秘密。”
“我……我有时候晚上睡着了后，会梦到自己钻进衣柜里，关上衣柜门后，再通过门缝看到的，就不是我家了。”
“那是谁家?”
“每次都不一样。”
“详细说说。”
“有时候是老师家，学校有个老师很讨厌我，每次都故意挂我科，我蹲在衣柜里，看到他在卧室里挨老婆打，他老婆好凶，他被打得好惨。”
“有时候是我同桌的家里，同桌经常嘲笑我的脸，我很讨厌他。”
“我在柜子里也看到了他的卧室，他没有妈妈，爸爸是个酒鬼，每天回来都会揍他。”
“最多的时候，是一个女生的卧室，我暗恋那个女生，但那个女生跟其他人一样，平时只会嘲笑我。”
白旧很感兴趣：“你每次只是躲在柜子里看吗？有没有试着出去过？”
“柜子外面是老师和同桌时，我不敢出去，但有一次我到了女生家里，她刚洗完澡，打开柜子拿衣服，看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