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就是无脸大人吗？”白旧叫嚣一声。
木棍那头，雨衣在黑夜中漂浮，兜帽下一张惨白的面具缓缓回头。
下一刻，雨衣下的木棍嗖地收回！
一柄匕首飞出，直逼白旧眉心！
白旧一侧嘴角上扬，在匕首触碰皮肤的瞬间，脑袋散成了黑雾。
“拿来吧你！”
白旧抬手抓住匕首，顺势往后一拔！
从雨衣里哧溜一下，拔出个脸被缝没的烂布偶娃娃！
“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只是这种东西！”
白旧一脚踩住摔在地面的布偶娃娃。
小家伙浑身破破旧旧脏兮兮，缝线处断开不少，露出里面的黑心棉。
对付这种小东西，白旧都懒得出手，直接散发出身上的诡气，对方就明白了什么情况。
“小朋友，不是我说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偷窥别人窗户干什么？你都杀光这一家子了，不是该回去了吗？”
娃娃举起破破烂烂的圆手，表示投降，等白旧松开鞋，它跪在地上磕起了头。
“怎么？你是在感谢我的不杀之恩呢，还是有求于我？”
娃娃立刻倒地，它没有手指，只好用柔软的身躯摆出一个数字「2」。
“不帮。”白旧转身就走。
跟这种东西连多聊几句的耐心都没有，居然还要他帮忙？想屁吃！
这间房子已经没有值得留念的地方，完全就是白来一趟，白旧决定早点回去睡觉。
他回到三楼，最初过来的房间，变成黑雾飞出窗户。
几秒后，黑雾回到窗户里，凝聚回人形。
白旧低头沉思。
难怪会在一楼出现一家人，二楼又出现了同一家人，难怪男孩拿出了一样的雨衣和面具。
这座房子的空间和时间全被打乱，不找到正确的方法，他回不去，只会跟死去的一家人一样被永远困在这里。
白旧下到二楼，回到刚刚的房间。
看到布偶娃娃坐在窗台上，双臂环抱，下颌高昂，一副“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样子。
既然如此，也不惯着它。
白旧抓住娃娃扔到地上踩了几脚。
一面小白旗升起，娃娃举着扬了扬。
白旧挪开鞋问：“如果我帮你，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娃娃点头如捣蒜。
“那好吧，要我帮你什么？”
布偶娃娃拍拍屁股起身，轻飘飘跑开。
一会后，又轻飘飘跑回，手里拿着抓在少年尸体手上的纸，以及一只笔。
娃娃先是指了指「无脸大人」四个字，然后指向自己。
白旧表示知道：“很明显，不过大这个字不配你，你是无脸小人。”
娃娃画出一个[○?｀Д′?○]。
然后在白旧再次踩它之前，快速翻到背面，抱起笔刷刷书写：
「救」「我」「妈」「妈」
“嗯？你妈妈？是你原本的拥有者吗？”
娃娃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