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尖叫会触发危险吧?
很好,又找到一个危机。
不吓到尖叫就行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保持沉睡吧。
白旧闭着眼睛,感受着被子一点点往上隆起,最后一颗黑漆漆的脑袋伸到自己面前,长发垂落在脸上。
脖子一紧!白旧被一双冰冷的手掐住,即使他睡着,幸子也要致他于死地!
既然如此,白旧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把纸折的杀猪刀!
即使闭着眼睛,也依旧算得精准,刀刃正好落在幸子脖子处,稍微一按,就切开了她的皮肤。
掐住脖子的凉手消失。
白旧耳边响起了恐怖的声音。
“不……要……”
已经与活着时候的幸子的声音大为不同,像是砂纸摩擦,几乎是人类咽喉难以发出的声音。
“不……要……”
此刻,身体周围的温度下降至了零点。
说实话,这种滋味并不好受,白旧考虑过要不要加个餐,但想到万一幸子与后续剧情有关,还是忍住了。
两句没头没尾的话响过后,幸子冰凉的身体沿着来时的路,缓缓退了回去。
嘎吱,房门关闭。
房间里回复温度。
白旧放下纸刀,睁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仔细回忆着刚刚听到的话。
第一句“不要”应该是求饶。
第二句“不要”则应该是请求。
幸子不要什么?
什么事会让她一个死人爬起来特意找白旧?
难道是为了秋蝉?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黑漆漆的天花板盯得久了以后,朦朦胧胧中,浮现出一张人脸。
看不清五官,像个老太太。
一缕白色长发垂落下来。
穿过月光,正好落在白旧脸上,与刚刚出现的幸子一样,她也想杀死白旧。
白色发梢穿过白旧颈后,缠绕住他的脖子,越来越紧!
白旧叹息一声。
好吧,不杀幸子是担心破坏剧情,但不杀你可就太对不住自己了!
当夜,光一再睡梦中,模模糊糊听到了有谁在咀嚼的声音。
次日一大早醒来,他就跟白旧提及此事。
白旧的回答是:“我晚上睡觉偶尔会磨牙。”
“原来是这样!”光一没多想,跑出去洗漱。
白旧到一楼时,发现今井一家变得与昨日不同。
今天的早饭十分丰盛,这家人终于变得大方了!
才刚丧妻的良平不但没有丝毫悲伤,还显得非常高兴,把家里的酒都拿了出来,捧在怀中一瓶接着一瓶喝,完全打破了以往普通而又传统的形象。
老太太嗣美在笑吟吟地哄秋蝉吃早饭,即使秋蝉不吃,也没有再上巴掌。
一直喜欢小声犟嘴的秋蝉变得沉默,低着头坐在餐桌前,不管嗣美说什么都一声不吭。
总是与秋蝉挨着坐的光一今天坐得非常远,两人之间空出一张椅子,是留给白旧的。
白旧刚入座,捧着味增汤的涼太就杀了出来,大声呵斥白旧:“不准靠近秋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