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图图觉得自己可能疯了。
突然想哭，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又突然想笑，他扯着嗓子大笑。
又哭又笑中，史图图断掉了最后一口气。
“草，我还有很多问题没问啊！”
信风一阵懊恼，走到外面，拨通祁厉的电话：
“喂，人死了，两个都死了。”
“是他吗？”
“看手法不像，两个人互砍死的，你说我们一直在档案室守着，C-1025又没机会偷看档案，找到一个关孝友也就算了，怎么可能连躲在阳县的人也知道嘛，我看这次另有问题……”
“别废话，检查，死者。”
“行行行，我这就检查。”
信风回到房间，拍了拍史图图的脸，突然觉得奇怪，尸体脸上好像浮上来一层东西。
揭下来提到灯光下，像是一块不知什么皮做的面具。
……
“激发欲望的副人格面具？”
云兰市街道上，时金山开着租来的车问。
白旧坐在后座，“嗯”了一声。
“戴上那张面具，会激发内心深处的欲望，形成第二格来完成欲望。”
“不会发现问题吗？”
“不会，戴上面具后，会将第二人格幻视为另一个人，把事情都推到他身上，并且，大脑会忽略别人的奇怪反应，将一切都修改到合理化。”
“那不就是精神病？”
“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从精神病人脸上挖的皮。”
“啧！那你这次是通过做梦知道发生的事呢，还是事后咻的一下，全到了你脑子里？”
“都不是，这次我扮演了副人格。”
到达市中心最豪华的酒店前，停下车，两人办理入住，进入预定好的房间。
关门后，时金山坐在窗前，跟女儿进行视频报备。
屏幕里，精致如同人偶的白发女孩吵着要看黑猫。
无奈，时金山只好央求着看向白旧，眼睛狂挤。
白旧正打算去泡个澡，见状扔掉浴巾，高大的身影缩小，化为黑猫，跳到了手机面前。
“喵。”
“哇小白，你好可爱！跟老爸出差习惯吗？要不是他说接到一个大客户，必须带你去镇邪，我才不会答应！”
“可是一想到你要被老爸带去接触那些，我就好担心啊，小白小白，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别乱跑，知道吗，我会买很多好吃的等你回来哦！”
时金山的大脸挤开黑猫的小脸：“好吃的？我有份吗？”
“爸你干嘛，平时你还吃得少吗？啊对了，千万小心别发病啊，有任何预感不对，要立马采取措施！”
“小初啊……你今年多少岁？”
“干嘛问我年龄啊，你不是知道吗？”
“我现在有点不确定了，因为你像个六十岁老太太。”
“老爸！”
时金山举着手机笑得前俯后仰，被亲情包裹的即便是只诡，也能在漆黑的窗户前看上去熠熠生光。
黑猫回到地面，恢复成人形，捡起浴巾，一个人走进阴暗潮湿的浴室。
浴缸水已经放好，白旧泡进去，与外面吵闹的欢笑声相比，这边格外冷清。
“哥哥。”
衣服扣子里响起白雨的声音。
“哥哥不要伤心，等找回爸爸妈妈和爷爷奶奶，我们也能这么快乐。”
“我没有伤心，诡异不会像人类一样脆弱。”
“嗯，但是哥哥，小雨已经回来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会陪伴着哥哥的！”
“叽！”这是小幸子娃娃弄出来的声音，它想表示它也是。
以及一双看不见的手提起沐浴露递到了白旧面前。
这一刻，白旧觉得浴室有些吵。
翌日醒来，白旧和时金山坐在酒店餐厅吃早饭。
墙壁上挂着的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
「云兰市一起连续杀人案48小时成功告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