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到哥哥刚刚说的话,她也不开心,在纽扣里黑漆漆的环境中,缩成了一团。
一股无形的温暖笼罩住全身。
白雨抬起头,眼眶湿漉,因为每次有这种感觉,就是哥哥在抚摸纽扣。
“别担心,我也不一定会死。”白旧轻声的,温柔的说道。
“奇怪。”时金山嘶了一声,突然转变话题,“这个车上的乘客好奇怪啊。”
白旧看向周围,知道了他为什么说奇怪。
这趟在黑夜中行驶的公交车里,除了他们还有7位乘客。
所有人都坐在同一侧座位上,全部保持着脚不着地,高高抬在座椅上的姿势。
而且公交车行驶有很长一段距离了,一直没有停过。
种种怪异之处,令时金山想起一个古老的恐怖故事。
“老大,你听过今津市末班车的故事吗?”
“没有,你说说?”
“就是相传今津市有一条线路,曾经发生过公交车侧翻的事故,那一趟死了很多人,后来,那条线路每天晚上都会额外开一辆空车,说是送死去的亡魂回家。”
“后来有个人晚上搭到了那辆车,上去后发现司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而且车里居然还有其他乘客。”
“车辆开动后,每到一站,司机都会停下来,问他下不下车,那人不清楚情况,而且晚上喝了点酒脾气不好,见不是自己要下车的站根本不下车,还骂骂咧咧的,司机被骂得多了也就不喊他下车了。”
“后来呢?”白旧问。
“后来,车上上来了三个人,都穿着很旧的衣服,像是拍戏的戏服,那三个人上车后不付钱,司机也没有要,更奇怪的是,他们一直并排走路,三个人挤在过道里走动很困难,就是不分开,一直走到最后一排坐下了。”
“这时,突然有个老婆婆,起身走到喝醉酒的那人身边,吵着闹着说那人偷了她的钱,要拽他下车去警局。”
说到这里,时金山突然觉得身边阴风阵阵,他停下话,转头看向其他乘客。
那些人全都看向了他。
“怎么不说了?”白旧问。
时金山想起自己也是诡,继续说:
“后来的事流传出了好几个版本,我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
“什么版本?”
“有个版本说,那人闹不过老婆婆,跟着一起下车了,老婆婆下车就说,小伙子我救了你啊,你刚刚看到那三个人没,中间那个脚没落地,是被旁边两个人架着走的,中间那人死了啊!这应该是最早的版本。”
“另一个版本说,老婆婆告诉那人上车的三人有问题后,那人感谢老婆婆,老婆婆突然咧嘴一笑,说,嘿嘿嘿,这样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
“还有一个版本是说,那人死活不肯下车,于是老婆婆没办法,只好自己下去了。”
“车子继续往前开,开着开着突然一个急刹车,后面三人中间那个被颠得摔下座位,疼得龇牙咧嘴,他是一个龙套演员,今晚喝醉了所以被同伴一起扛着送回家而已。”
“至于那个喝了酒的人,他也被车辆颠得摔倒在地,口袋里掉出来了老婆婆的钱包,他真的是一个小偷。”
白旧微微皱眉:“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印象。”
大概是小时候奶奶跟自己讲过?
“有印象就对了!”时金山得意洋洋,“这可是我们上一辈家喻户晓的恐怖传说呢!”
话音刚落,公交车突然停下了,只上来一个乘客。
剃着光头,脸色蜡黄,眼窝深陷,一看就是什么顶级倒霉鬼的形象。
司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付好钱,皱眉走过车厢,最后走到白旧他们前面一排坐下。
一股酒气飘来,白旧推开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