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旧冷冷瞥了一眼，突然想到什么，会心一笑。
……
几分钟后，白旧回到一地玩偶碎片前，将大婶的指甲缝进了玩偶肚子里。
然后拿笔在玩偶后背写下了“王超铁”三个字。
最后，他穿针引线，将玩偶缝合，并用红线缠绕住它的身体。
一只荒诞而诡异的玩偶终于成型。
此时，窗外已经变成血红色。
太阳要下山了，如一块血痂绷裂，鲜血溅射染红云海。
“时间正好。”白旧站起身，拿起玩偶走向浴室。
这时，厨房里突然响起锅盖掉落的一声。
接着飘出了某种肉类烧糊的气味。
白旧脚步微顿，看向厨房一眼。
还是继续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的热气已经消散，水雾凝结成一行行水珠挂在镜子上。
那些之前出现的诡异字迹也消失不见。
将玩偶放进浴缸的水中，皮肤感受着已经微微发凉的水温，白旧凝视玩偶眼睛，一字一句念道：
“白旧，是鬼。”
“白旧，是鬼。”
“白旧，是鬼。”
念完三遍后，他迅速丢下玩偶，大步走出浴室。
坐到电视机前，盯着跳动的雪花屏幕，开始数数：
“一、二、三、……”
一个个数字机械地从嘴里吐出。
窗外，夕阳的猩红色越来越浓，仿佛血液般渗透到地面上，红色光斑距离白旧越来越近。
“五、六……”
突然，杂物间的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七、八、九……”
哒哒哒哒哒……！
身后传来古怪的声音，像是有人赤脚快速跑过。
“十！”
就在这一瞬间，一只冒着黑烟的手从白旧头顶落下！
白旧身体往前一倾，与黑手几乎贴着擦过。
他是在前倾身体好够到电视柜，记得刚刚在里面看到一本画册来着。
很快找到画册，白旧打开简单翻了几页，粉红色的封皮里画着粉红色的猪，旁边用笔点缀满各种小花小草。
应该是前房主人小孩的东西。
他撕下一张空白页，折成一把纸匕首，起身回到浴室。
浴室内的雾气已经完全消散，视野变得异常清晰。
那只娃娃还在浴缸里泡着，只不过翻了个身。
后背上着的“王超铁”三个字被水浸开，变成模糊一团。
白旧走过去，抓起玩偶反过来，手起刀落，匕首直穿玩偶身体！
“好了，现在该王超铁当鬼了，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可别让我失望。”
白旧站起身，含了一口盐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