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袋子套到了头上。
眼前急速模糊。
变成白色一片，再恢复，他站在一条楼道里。
周围光线灰蒙蒙一片，鼻子能闻到刺鼻的臭味。
“我档案袋呢？”
白旧环顾四周，没看到。
忽然听到一阵下课铃声响起，有脚步声从
是谁？
直觉告诉他不能暴露在脚步声的主人面前。
刻不容缓，白旧快步上楼拉开距离。
到达上一层楼层便拐了进去。
走廊两边都是生锈掉漆的门，一张张全部从里面锁死。
白旧一路推着门前进，直到其中一扇可以打开的门，以最快的速度打开，转身进入！
里面是一间教师办公室。
中间摆放了四套办公桌椅，每一张桌子上都堆砌满试卷。
另外还有一张桌子靠墙摆放，似乎已经不用了，上面布满刻痕，却没有放任何东西。
白旧贴在门后，耳朵贴在门板上，清晰地听到脚步声也来到了这一层，并且距离越来越近。
刺骨的寒意透过门板传到皮肤上，不出意外，脚步声的主人等会会进到这里面！
环顾过四周，白旧走到那张布满刻痕的桌子前，钻到了桌底下蹲着。
以这个角度，他刚好可以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如果不弯下腰刻意看桌子
咔嚓一声，办公室门打开，脚步声进来了。
可是，白旧没有看见任何人！
一片红色高跟鞋脚印出现在地面，朝着其中一张办公桌走去。
吱呀一声，椅子被拖动往后，然后是细微的一阵摇晃，像是有人坐了上去。
再然后，又有三个人的脚步声前后出现，坐在了另外三张办公桌面前。
桌上的试卷刷刷翻阅，一支笔飞到空中甩了甩，回到纸面刷刷写字。
这一幕看起来，像极了有四个看不见的老师，坐在办公室里批阅试卷。
白旧打算继续蹲一会，不出片刻，一个男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何老师，你丈夫的事都解决完了吗？”
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回道：“已经全部解决好了，这段时间让你代了这么多次课，真是抱歉。”
“哎，都是同事，帮忙是应该的，节哀顺便。”
“谢谢。”
一个比较苍老的女人声音说：“孩子也是可怜，好不容易长大了，要赚钱回报父母了，爹没了，欸，柳老师，他是你班上的对吧？这几天表现怎么样？”
第四个声音说：“挺好的，看得出孩子懂事，悲伤但不耽误学习。对了何老师，要不要把孩子转到你班上去？”
“不用，就在你那边好好待着吧。”
这番对话，白旧听得略感奇怪，不像是大学老师之间的对话。
紧接着，不知道谁打开了收音机，广播里响起一则命案通告。
「昨天夜里XX时，于XX街后方发生一起性质极其恶劣的凶杀案，受害者夜班回家途中被凶手剥掉了脸皮，尸体用绳子挂在树上……」
“欸？怎么又有凶案，最近都多少起了？我整天上班都提心吊胆的。”
“是啊，从最初的超市收银员被害案开始，每天都在死人，搞得人心惶惶。”
超市收银员被害案?
白旧撑住下颌，撇了撇嘴。
那些案件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