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兔子糖的传闻。”
“是最近有人吃完兔子糖会变成鬼的那个吗？”
“是啊是啊，可是那个兔子糖好好吃啊，我好难过~”
“我听说，那些变成了鬼的人，也会骗别人吃兔子糖，让大家全都变成鬼呢！千万不能吃啊！”
巷子前方是一条十字路口，女孩们的背影右转消失，谈论声也戛然而止。
白旧迈步跟上去，没走多远，前方树木葱郁下，是一座学校的大门！
“现在已知，我是一所中学的教师，学校最近出现吃了兔子糖会变成鬼的谣言。”
“所以我接下来要做三件事。”
“找到张或。”
“帮张或卖送出去十颗糖。”
“以及，查出谣言真相。”
穿过马路，白旧进入学校，向几个保安打听了关于张或的事情。
他们都认识张或。
或者说，张或在这个学校非常有名。
几年前，张或的女儿在这里读书，放学时因为意外坠楼，不治身亡。
张或却坚定地认为女儿是被人推下去害死的，他想要抓到凶手，变得像是疯了一样，成天在学校周围徘徊。
白旧在学校北边侧门处看到了张或。
那个秃头男人穿着褐色马甲，灰色牛仔裤，肩膀上背着一个学生书包，脑袋前伸着，看上去还是那么猥琐，而且颓废。
他进不来学校，只能站在外面，但凡有学生路过，就会伸出手，朝他们递出一种粉红色的兔子形状的糖。
“你们有看到我女儿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我好不好？”
有谣言存在，学生们根本不敢吃他的糖，全都吓得赶紧离开。
保安发现他，粗暴地赶走了他。
“天天烦死了，就算当时真有人看见什么也都毕业了，傻不傻！”
保安朝白旧走来。
“老师好，你怎么还在这啊，马上要上课了!”
“嗯，我这就去。”
白旧说话间拍了拍肩膀，他的肩膀很痛，像是昨天晚上举了一整晚哑铃。
文件夹里是一份备课资料，上面写清楚了他所教的班级。
很快就找到地方，上课铃声响起的同时，白旧走进了教室。
“老师好！”
“起立！”
看着教室里齐刷刷站起来的学生，白旧一眼就看出其中有几个孩子已经死了。
他得研究一下这些孩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要扮演一名老师，他也得给孩子们上课。
他又没当过老师，根本不会给孩子上课。
“请坐，今天不上新课，你们自习。”
白旧说完，点出其中一个已经死了的小孩。
“你跟我出来。”
那是个梳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瘦瘦弱弱的，个子也很袖珍，戴着厚厚的镜片坐在第一排。
之所以能看出她已经死亡，是因为孩子脸上尸斑都长了出来。
到教室外面，白旧关上门，问小女孩：“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哪里不对劲？比如，你可能死了？”
小女孩大惊：“老师……你能看出来?”
“怎么，其他人看不出吗?”
小女孩摇摇头：“不说的话，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白旧耐心地引导：“你的兔子糖是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