呱唧呱唧呱唧,叶戈也由衷地感叹,这真是令人称奇的艺术。
呱唧呱唧呱唧,时金山没什么文化,千言万语汇集在脑中最后凝聚成一句话:“卧槽牛逼!”
……
令人惊叹的一天过去,第二天晚上,白旧去小初家蹭完饭,准备窜回自己别墅的时候,接到了顾客司机的电话。
那头声音很激动,也很紧张:
“喂喂喂,白老板你听到了吗?我要戴上你的面具了,不出意外五分钟后我就会死,你真的没骗我对吧!我的小命就交给你了啊!!!”
“呜呜呜我真的不想死啊,白老板求求你一定要靠谱,我上有八十岁小孩要养下有十八岁老母要喂,我还想着等攒点钱给自己再娶个媳妇,不能死,真的不能死啊……呜呜呜呜呜……”
兴许是太精致,司机说话已经语无伦次,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白旧都能想到这会司机应该刻意把车停在人多的地方,然后一个人坐在车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周围群众全部驻足看着他……
“别磨叽了,快戴上吧。”
白旧挂断电话,一个人默默走进路边无人的巷子里。
夜黑风高,路灯闪烁几下后熄灭。
今天他穿着黑色衬衫,身影完全隐匿在小巷的黑暗中。
拿出一支烟。
一袭白色闪过,白雨穿着白色公主裙,绸缎和蕾丝的裙摆绽放,小女孩举起手为哥哥点燃烟。
烟雾飘出,白雨的身影随之消散。
烟夹在手里,白旧并没有抽,而是往后退两步,靠在墙上,眼皮半磕,默默等待着。
此刻,人民广场,司机将车停在路边,拿出冰冰凉凉的白色面具戴在脸上。
他也拿出一支烟,半天没摸到打火机,好不容易摸到了,又掉到了座位底下。
他弯腰下去捡。
外面路灯突然熄灭,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周围人群熙熙囔囔的吵闹声突然停止。
时间仿佛凝滞——
司机僵硬在那里,头皮绷紧发麻,一阵恶寒顺着脊柱直冲脑门!
砰!
后车门被打开了。
他记得自己明明上锁了的,为什么轻易就能被打开?
紧接着,
后车轮压低,有人坐在了后面。
这一刻,司机的神经瞬间绷紧到极致!
他僵硬着脖子一点点抬起头。
心脏瞬间收紧,疯狂乱跳!
是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又上车了!
她上车来杀他了!
“师傅,麻烦开车,去西郊火葬场。”
冰冷的声音仿佛催命咒,司机呼吸一滞——
吓晕了过去。
“喂?师傅?师傅你有听到吗?”
车厢中气温降至冰点,女人惨白的手伸过来,放到司机脖子上……
巷子里,白旧突然抬起眼睛,瞳孔裂开变成血一般的红色。
嘴角压抑不住地疯狂扬起,他抬起手里的烟,放到口中,深吸一口。
同一时刻,司机再次睁开眼睛!
“抱歉,刚刚打火机掉了,你说去哪来着?”
女人收回手:“西郊火葬场。”
“好的,坐稳。”
司机在车里找了几眼,找到手刹抬起,打开导航开始开车。
他坐得笔直,看着前方,眼中瞳孔一分为二,裂开的那只变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