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成功转移,村民身上的毒疹眼瞅着消失。
趁他还没醒来,白旧一个眼神,两个屁点高的小孩跑了出去。
“老大,接下来我们去哪?”李二狗发现白旧跑的方向不对劲。
“去会一会那个女的。”
两人披星戴月跑到村后柳树下,这时候,杂技班子的人都还在外面没回来,卞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行李中,身前放着一只碗,里面的东西都没动过。
她整个人也一动不动,像假人似的。
“老大,她现在算是死了还是活着?”李二狗打了个哆嗦,白天看那女人就瘆得慌,现在看更是只觉得恐怖。
“不算死也不算活,你用瘟鬼转移了她的咒,她却回收不到瘟鬼的命,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好了,你站在这不要动,我去看看。”白旧扎起袖子往前走。
“好的老大。”李二狗觉得老大的话有哪里怪怪的,好像占他便宜了,但是他没证据。
夜晚的凉风不断吹过女人,将她的红盖头扬起,
白旧两手插兜,轻松自若地走到卞儿面前,抬手戳了戳女人身上的粗麻丧服。
“卞儿姐姐,我能揭开你头上的红布吗?”
卞儿依旧纹丝不动,安静得出奇。
“卞儿姐姐不说话就是不拒绝了。”
白旧踮起脚,抬起手,捏住垂落的红盖头一点点揭开。
他看到了一个白皙的,尖尖的下巴。
再往上,
突然,鼻子又闻到了臭味!
卞儿伸出双手,掐住了他!
“老大!”李二狗在后面发出惊呼。
“别担心!”白旧回道。
继续揭动手里的红盖头,卞儿的脸露出来越多,掐在白旧脖子上的手越紧。
“呵,不想让我看吗?我偏要看!”
猛地一下完全扯掉红盖头,卞儿脖子上的情况赫然入眼!
她大半截脸没了,准确的说,是自嘴唇以上,鼻子以下的部位被整齐削断,变成血淋淋的肉盘,供养着一只鱼头。
暴露在夜色下,鱼头以最快的速度干瘪发白,突然掉落,砸到泥地上。
卞儿的脖子上,只剩下被整齐削断的小半截脑袋。
红唇一张,发出哭声。
“别哭了!”白旧抓住还紧紧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呵斥道,“快放开我!我要被掐死了!”
“我做不到啊,身体又不是我的,她想掐你我又没办法。”红唇说完继续哭。
这个卞儿,是由两个不同的人,和一只鱼头组合起来的,中间的半截脑袋权利最小,要不是鱼头没了,她哭都哭不出声。
白旧叫来李二狗。
“老大,什么事?”
“把我口袋里的纸拿出来,折把刀。”
“好咧!”
李二狗想起之前老大折纸刀的场景,一想到自己也要做同样的事,顿生兴奋。
他把手伸进了白旧的裤子口袋里。
“我去,老大,看不出你裤子里塞了这么多东西啊!”
“别乱摸,快点。”
李二狗掏出纸,趴在地上快速折出一把刀,学着老大的帅气姿势,一刀砍向女人胳膊!
纸刀折了,胳膊丝毫无损。
“老大,这不对啊?”
“这是我的能力,你当然不能用。”
白旧抓住李二狗手腕,带着他抬起纸刀,一刀切下!
这次,刀刃削铁如泥,卞儿两只胳膊整齐断裂。
“我去,这一刀好帅!”李二狗拿着纸刀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