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晚一口气干掉了5个念能力者。
其中F级的入门2人、F+的2人，还有一名D级的1人，再加上一些杂兵。
在他使用【面具·融合】的一小时内，等级一度升至90多级，从中获取了9000多念量，算上之前的总气量，当下的他总念量已经有33000多了。
这也是为何伊恩异常的念量被比司吉一眼看穿。
比司吉凝重地看向伊恩，说道：“伊恩你要知道你这副面具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我一旦放开手去杀戮，那么我将加冕为魔王，这片世界将有可能会成为炼狱。”
伊恩平静地说道。
单纯的90多级就能为他增加9000多念量，他真要杀个天翻地覆，念量超越梅路艾姆都不是问题。
再凭借他的魔法猫咪悠米，他完全可以成为，不，超越梅路艾姆级别的灾难。
“所以我提醒你，要是你行如此伤天害理的事，那么很容易遭到反噬，”比司吉再次提醒道。
“你看我像这种人吗？”伊恩无奈道。
他拔高等级上限，拉低等级获得的念量本质上就是以数量来约束自己。
若是以尤匹保底70万念量计算，他单人就要干掉7千普通人，与重生梅路艾姆比肩就要干3万人。
而做到这些，他绝对可以成为魔王，并且被扔蔷薇问题真不大。
可以说，要是他这么干，还真符合墨连娜之前的设计。
不过这个与墨连娜的不同。
墨连娜的【恋爱练习曲】协作者数目庞大、拥有较高的破坏效率，而他的【魔王秩序】更偏向单体强化。
就好像庞姆从一个偷窥诺布的花痴被改成一个精良的嵌合蚁士兵，有时效果数目以及触发条件、效果的改变能够彻底改变术者的形象。
“的确不像，”比司吉注视伊恩许久，随后露出微笑，“所以有时念这玩意就这么有趣，巨大收益往往有着强大的制约，成为魔王的制约就是你这个人，或者说你的性格和行事成为你加冕魔王的枷锁。”
其他众人听着比司吉的话，望向伊恩。
露西亚看着伊恩露出浅浅地微笑，她认识的伊恩是以创造性先行。
一旁的库洛洛和派克诺坦也是一阵默然。
他们发现伊恩的这个制约与能力似乎异常的和谐，要是掌握在他们的手里，现在很可能直接就到城区那边突突了。
玛奇看向伊恩的目光含着莫名的情感，伊恩对他们一向不遮掩自己的本心与欲望......
至于伊恩自己，他只是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
要是他们知道，即便是梅路艾姆或者他手持两把西瓜刀从南天门砍到蓬莱东路，也抵不过奇犽向纳尼加许愿“干掉梅路艾姆/伊恩”，不知他们会有什么想法。
数值怪面对机制怪很多时候是吃瘪的，在猎人世界就如此，酷拉皮卡通过制约与誓约加火红眼在半年不到的修炼中就干掉了窝金。其中缠住即可让蜘蛛陷入绝的束缚中指链功不可没。
“不过我也是关心你才这么说，”比司吉开口说道。
“嗯。”
“这个世界水深得很，各种念能力层出不穷，更有强大的现代武器，以及严苛的念能力控制，你要是太过得意，那很可能会直接完蛋。”
比司吉苦口婆心道。
上一个无敌的已经在外太空放弃思考了......
伊恩一边吐槽道，一边看向比司吉疑惑地问道，“你刚才提过的念能力管控是怎么回事？”
“哦，”比司吉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只是人类的常态罢了。”
“人类的常态？”露西亚露出迷惑的神色。
“因为人类与念修行的结构，”库洛洛提出他的观点。
他扫视一圈，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念的修行并非是容易的事，很讲究天赋，很多人修行多年对上现代武器也不讨好。而且念的修行由于与精神相关，某些恶劣环境诞生的念能力会异常可怕。”
库洛洛说着，嘴上挂着一丝笑意，
“这样就存在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占据着绝大多数财富、权力的人，他们数量上是占少数的，他们中除了一些有所合作分享念能力外，可能因为竞争关系而拒绝分享这种情报。他们合作又对抗，这决定念的铺开是很困难的。”
伊恩点了点头。
他的合作者本杰明就是这样，自己偷偷学了念能力，手下私设兵一大堆也学了许久，愣是不想给他的其他兄弟姐妹分享。不过涉及生死之争，这般随意教授，很容易就会化为自己的阿喀琉斯之踵。
“再就是他们某次饭桌上的行动可能会制造一场巨大的灾难，若是念铺开，很可能诞生异常难缠的念能力，他们有可能会直接抹平阶级、财富的差距。可能仅凭几个念能力者就能控制一艘飞艇直撞一国的枢纽。”
“总之，我认为念能力不铺开，其实只在于人类对权力、地位的占有私欲，就像东果陀共和国那样严苛无情的国家，要是念传播开来，那个国王分分钟被推翻或者暗杀。”
“这也是某些国家严控武器的原因。”
库洛洛说完立刻招来伊恩和比司吉的反驳。
“念会促进人的表达与欲望，一旦落在某些可怕的人手中，将会很可怕，”比司吉认真道，“所以如果是某些坏到极致的家伙，他天资再好我也不会教他的。”
“的确有国家放开枪支管控，但人家民间与官方在军事上存在天与地的差别，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只可能是提供一个制造分裂、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他们真撞上，那么稳坐钓鱼台的那一方肯定没什么事。”
伊恩也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库洛洛微笑道：“所以这才有趣啊，有因为想争夺先机保存地位而不公开念能力者的人，有因为害怕念的破坏性而选择低效传授的和平使者，又或者存在稳坐钓鱼台的幕后者，这些都反映我们人类的多面，实在有趣至极。”
库洛洛嘴角微微扬起。
比司吉顿时翻了翻白眼，走到伊恩身边，“还是你好，你的这个朋友太怪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伊恩解释道，“因为一些事......”
“总之，你自己注意就行，”比司吉说道，“看到你这副面具，我发现你去暗黑大陆那边更有机会了，如果我没猜错，你对同等级别存在以及等级设计目的，就是为了那些恐怖的敌人吧？”
“嗯，你没猜错，”伊恩点头。
比如梅路艾姆这种就超越了100，他后续将这副面具推向极时难免会做一些加法，比如增加新的经验体。
“对了，我打算今天就回贪婪之岛，”比司吉脸上露出急切之意。
“这么快？”伊恩惊诧道。
“哼哼，你不会看着我带走露西亚就急了吧？”比司吉锤了一下伊恩，“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
“额......我是舍不得你啊，”伊恩果断回复道。
“我意已决！”比司吉仰起头，试图看看伊恩吃瘪的样子。
不过此刻伊恩摸着下巴，思索一会儿，然后道：“比司吉你该不会被我刺激到，要赶紧通关吧。”
比司吉啐了一口，道：“我的眼里只有蓝色行星，可没有什么【魔女的返老还童药】。”
片刻，比司吉注意到四周投到她身上的目光，立刻......躲到伊恩身后，装作害羞的小姑娘。
伊恩只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不过比司吉说话半真半假，他有时也不好判断。
“比司吉，我想在这待几天再回去，”露西亚看向比司吉，眼神坚定。
“嗯......那么你最好三天内回来，”比司吉抓了抓头发，“接下来将会进行一到两个月的念特训。”
“好的，”露西亚点了下头。
这些天他们也在进行基础的念修行，所以回去进行念特训本就比司吉计划好的。
“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那么我先离开了，”比司吉拍了拍公主裙，然后提着裙摆往房外走去。
露西亚犹豫片刻，也向伊恩道别，离开了房间。
最后房间内只剩下伊恩、库洛洛、派克诺坦还有玛奇等四人。
伊恩看向他们：“昨晚那三个念能力者怎么了？”
“都还好，即便那个被你用长枪洞穿的盖尔文团长还活着，”库洛洛脸上挂着笑意，“你是要干掉他们提升气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