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面那张桌子,某个黄毛梳着大背头的男人翘着二郎腿,冷笑道:“你是负责这件事的,你认为该怎么做?”
“沙,我知道你对这次突然集会很不爽,实际上也有不少兄弟还没到现场,”季看了眼那个黄毛,也即是沙,缓缓说道,“这次很不同。”
“不同?”与他坐在一旁某个粗壮的姑娘问道。
“是的,梅,”季点了下头,随后看向远处那三人,“对方拥有着能够短时间内击败并且制服威尔默三人的实力。”
“威尔默......我记得是近两年的小鬼,”沙晃了晃腿,“能够短时间内制服他们,实力的确不错。”
“关键不是这个,关键在以威尔默这三人组,可以战前侦查、战斗与战术转移的战术,却是连一点消息返还的消息都没有。”
季脸色凝重。
那三人组虽然合作次数不多,但就念能力配合上,上限是很不错的。
能够制造这样的局面......
“对方或许是多个人行动,亦或者逐个击破,是可以做到的。但他们三人总归弄过不少事,配合还是能打起来的。”
梅回忆了一下这三人的模样,道出自己的看法。
“从回来的成员口中,我们知道有可以秒杀守仓库的人,现在看来,他可能是这次的关键,亦或者他还有同伴。”
季顿了顿,随后说道:“我们目前较好采用两种方法,第一种,继续派人去干掉他,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必须要对齐他的上限,也就是说,我们需要排除相当水准的人,而且不一定能胜过对方,若对方的队友更多,那么我们并没派出合理的阵容或者少量的人员,我们的行动只会更快暴露。”
“第二种呢?”上位的老头问道。
“第二种则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借助我们的人脉与实力来调查清楚他,也许对方只是偶然路过。”季说到这里,有些激动。
“你们更赞同哪一种?”最中央那个身影问道。
“我想再私底下调查一番,基贝等人连逃都做不到,或许他有远距离移动的能力。总之,今晚的行动算是失败了,而在不确认对方更多信息前,最好不要引起对方注意。”
季冷静地说道。
“很好!当下最重要的是——稳定,尤其近日王都那件事,使得我们很多行动的风险拔高了,这时分出人手去试探一个目的未知、强大的人存在,他们没几个会选择这个。”
拐杖老者赞叹道。
“还有其他吗?”最中央那道人影问道。
“威尔默等三人估计已经没了,加上昨天那个自杀的,我们需要像往常那样记住他们的贡献,然后再找新人,并从其中提拔出数名人员顶替这次空出来的职位。”
季看向上方三人。
左手那边那个戴着花圈的妇人,望向他,“尽管去做吧,先将名单整理给我,在使用那个交易前,带来我这边。”
“嗯,”季点了下头,他知道那位大人要使用约束别人的手段与凭证。
其他人对此也没太感兴趣,而且那三个已经发话了。
“我需要再调用几个可用的人。”
“你可以从那群人里选出合适的人。”
“可以。”
随着季的应声,房子内似乎又要陷入尴尬的情绪,不过最上层少话的那人,说道:“诸君,请继续加油。”
“诸君,我们渴望炼金术,渴望点石成金,获得权与利;诸君,我们渴望炼金术,渴望获得长生不老,笑看那些蝼蚁短暂的一生;诸君,我们渴望炼金术,渴望做幻想的梦,醒来级着手改变。”
停顿片刻,中间那人说道:“你们的贡献,会记载在我们这里,即便是死亡,我们也会从中拉出,根据情况给予让他活过来。”
下方众人点头表示懂了。
“虽然我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别人干掉,”沙还是那种翘着二郎腿。
“万事皆有变数哦,“他身旁一位富态面孔的盘子偏过头看着沙说道。
“那些都基于我们能否真正复苏,我看过不少人体练成最终只得到怪物。”
面对下方众人的自信与骄傲,最上位者轻笑道:“我们的是不同的,因为我们要通过那扇门获取重生的希望。”
“那道门有什么?”沙收起腿,身体前倾,之前他听说不少,但似乎都没说到点。
“真正的‘等价交换’,传言交易无上限,那道门就藏在翠玉录那里。”那人说道。
“真有这么神奇吗?”沙有些不可置信。
“那是四百年前那位大人留下的记录,我们根据他的记录取得来很多不错的成果。若是他的话有错误,那么验证他的错误,也是一个好的事情。”
那人淡淡地说,但语气中有一种与他们比高的坚定。与历史大佬隔着岁月沟通,怎么说也是一件好事。
“贤者之石的炼制与合成兽的制造,这个也不能停,”那人吩咐道。
虽然造出来的多是失败品,但用在其他上面真没什么问题。
众人点头。
“接下来,回去后通知其他无法赶来的人,让他们了解这个会议的内容,同时然跟留意那个人。”
“那么。诸君,祝您们愉快吧,也祝我们的大业可成吧。”
季和沙听罢,站起身对那三人行了个礼,随后离去。梅和和另一人也如此。
待众人都离开了。
三人顾盼连连,最开始还是中间那人,却见他叹息一声,说道:“我们认识也有半世纪了吧。”
“是的,我还记得当时大哥找你,”左侧那个妇人感慨道。
“那艘船的彼岸是真理,是‘一’的所在,他即便不是寻求救活他妹妹的方法,总有一天也会去的,然后一去不复返。”
左侧的老人则没那么客气了。
“毕竟在这里,他能试的也试了,只是可惜他晚了一步,不能发现那位伟大的炼金术师的遗留。”
“即便他发现了,他也不会做,他宁愿冒险去那个无知的土地也不会像我们那样,双手染上鲜血。”
妇人轻摇头说,眼珠子有微光闪过。
“但我们还是干了,”中间那人说道,“因为这世界有太多留恋的东西了,而我们又不是不朽的。”
“我有时总觉得我们的目标不同,但过程我们却是一直经历。”
“不过,我们只好一直走下去。”
“是的,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