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言辞,瞬间点燃了刘裕斌心中的愤懑,他双眼通红,咬牙说道:
“恩公说得极是!我连死都无惧,还怕他们不成?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
相较之下,张金哥则显得更为理性,她轻轻摇头,眼中满是忧虑与不舍:
“刘郎,万万不可啊!你前途无量,怎能为了我……”
话未说完,刘裕斌已急切地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郑重说道:
“金哥,你不必再多言,此生,我刘裕斌只认定你一人,生,我们相伴相依,死,我们同赴黄泉!”
张金哥听闻此言,感动不已,嘴唇微微颤抖,欲言又止。
沈蕴目睹这一幕,感同身受,不禁轻轻鼓掌,赞叹道:
“好!你二人这份至真至纯的情意,着实令人钦佩,就该有这般破釜沉舟的气魄!”
刘裕斌望向沈蕴,眼神中带着敬重与期许,恭敬请示:
“恩公,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行事?”
沈蕴认真说道:“当下最为紧要的,便是绝不能让那李衙内娶亲得逞,不妨让张小姐佯装重病。”
刘裕斌闻言,面露惊疑之色:“装病?恩公,此举恐怕难以隐瞒。”
沈蕴微微一笑,掏出一颗药丸,说道:
“这里有一颗特制毒药。你们若信得过我,便服下此药,若心有疑虑,也可另想办法让自己染病,总之,绝不能让李衙内娶亲,方可施行下一步。”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对了,你二人尽可放心,我是医者,定能治好张小姐的病。”
此事的关键,就在于那李衙内看中了张金哥,倘若张金哥突患重病,那李衙内必然会心生顾虑,至少不会如此急迫地要娶张金哥入门。
听了沈蕴这一番话,刘裕斌没有丝毫犹豫,当即选择相信:
“我自然相信恩公之言,若恩公存心加害于我,又何必出手搭救我们!”
说着,他从沈蕴手中接过药丸,递到张金哥面前,柔声道:
“金哥,你安心服下便是,我坚信恩公定能让你恢复的。”
张金哥亦未多作迟疑,仰头便将药丸吞下,她早已抱定了赴死的决心,即便这颗毒药会即刻夺走她的性命,她也会毫不犹豫地服下。
沈蕴见二人对自己如此信任,心中感慨,严肃提醒:
“此毒发作之后,你脸上和手上会生出蜘蛛斑纹,同时伴有咳嗽低烧之症,你需忍耐些时日。”
刘裕斌听闻,不禁面露担忧之色:“恩公,那事后会不会留下疤痕?我并非不信任您,只是实在心疼金哥!”
沈蕴质问:“你既愿为她舍弃性命,又怎会在乎她的容貌?难道你看中的仅仅是她的容颜?”
此言一出,刘裕斌顿时一怔,呆立半晌,面露惭愧之色:
“是我着相了,在我心中,无论金哥变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有丝毫嫌弃!”
说话间,他再次紧紧握住张金哥的手,张金哥感动到热泪盈眶,与他深情对视。
沈蕴见状,笑着摆了摆手:
“哈哈……放心吧,这不过是权宜之计,待时机成熟,我自会为你这未婚妻解毒,恢复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