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什么？”
“快说啊！”
雅典娜却是早已失去所有耐心。
“到了这个时候！”
“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再犹豫下去！”
“我就连自己最根本的神力都要被抽干了！”
“再这样抽取下去！”
“整个圣域都会一起崩溃！”
“所有依仗圣域存活的一切生灵！”
“包括你们这些神灵在内！”
“全部都将湮灭！”
雅典娜的声音，无比的痛苦。
以至于。
她这番说辞，已经不像是在陈述事实。
而是一个异常恐怖的诅咒！
深深的刺入普罗米修斯神魂深处！
让他恍然间，深刻意识到。
自己之所以在神王之战中侥幸存活下来。
或许，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推动雅典娜，推开那一道让所有神灵轰然跌落神坛的宿命之门！
“殿下！”
“既然事已至此！”
“不如，就彻底放弃了神力吧！”
雅典娜的痛苦呻吟，戛然而止！
时间仿佛陷入静止！
整个神殿内，落针可闻！
说出这句话后。
普罗米修斯心中一切的滞碍，瞬间烟消云散。
说不出的，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如。
“殿下也看到了那些冥斗士们在战斗之中的表现！”
“足以说明，人类的小宇宙力量，并不比我们天生的神力差劲。”
“神力的增长，总是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
“但发自人类灵魂的小宇宙力量。”
“却是只需要一片赤诚之心，就可以燃烧到令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啊！”
“而且，以我们神魂永恒不灭的特性。”
“即便是化身为人类，又有什么影响呢？”
“人类的生老病死，于我们而言。”
“不过是，一场又一场全新旅程的开始和结束罢了！”
普罗米修斯自己都没有想到。
一旦打开了那扇大门。
自己反而成为了最为激进的那个！
就连雅典娜，此时都陷入了些微的犹豫之中。
颤声问道：“你是说，直接跳过人间体这种形式。”
“放身投入到人类的生命轮回之中吗？”
普罗米修斯再没有说话。
而是缓缓盘膝跌坐在地。
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雅典娜的心思。
人间体？
其本质不过是用神力塑造出来的人类形态分身而已。
和人类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差距的。
灵魂不够纯粹！
就是最大的差距所在！
“我明白了……”
“这个仪式的本质！”
“根本不是要抽取我的神力！”
“更不是用我的神力来帮助塑造帕拉斯的人间体这么简单！”
“是为了孕育！”
“为了抽走我根本神力之中！”
“那一缕来自于盖亚的，大地之母的原初神力！”
破开了神灵身份的局限。
在符文烙印手环的互通作用之下。
雅典娜终于看清了些许那个仪式的真相。
然而，为时已晚！
她的神力，已经不足以支撑到她完全解析出整个仪式的所有内容。
“罢了……”
“也许，这原本就是我该踏上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