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头伸出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用眼神示意:“小雪这里是不是坏了?”
盒子里明明有一封,她为啥还让人再写一封。
王氏转过头不看他,虽然她也有那么一点怀疑,真的只是一点点,“小雪,信上写的什么?”
“我给你们念......”陆雪没注意两人的眼神交流,慢悠悠地念给他们听。
末了,把准备好的钱袋和信一起递过去,“信上说,这是他的军饷,攒了半年多呢。”
王氏接过信,细细看过去,谢老头则掂了掂钱袋,呦,还不少呢,怎么也得有五两银子。
“对了,娘,你刚才要跟我说什么?”
“哦,那个,我想跟你说,这是张多拿回来的,说是王掌柜给你的。”
王氏把盒子给她,却歪着身子挡住桌子上的那封信,眼神有些闪躲,她还是先看看那封信吧。
“小雪,这些信真是二郎写的?”
“娘,你怎么这么问,当然是真的,你别多想,谢远山没准年前就能回来了......”
陆雪对着老两口一顿安抚,说得口干舌燥。
却没发现,王氏的视线一直落在她攥着盒子的右手小拇指上,果然,又是骗人的。
“这两封信真不告诉小雪啊?”陆雪回屋后,谢老头低声问。
王氏没说话,而是打开藏起来的那封信,从头到尾地看下来,信上问了他们的情况,再报个平安,同样也提了军饷。
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封信上多了一大段话,文绉绉的,她看不懂。
又是几乎一模一样的两封信,让王氏有些动摇的心,再次沉寂下来,就算二郎真的活着,写出的信也不该同小雪带回来的一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陆雪安排好送信的事后,时间太长,她转头就忘个干净,又重新写了一封。
人总是这样,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哪怕出现些许让人怀疑的地方,也会强行给所有的变故都套上合理的解释。
“孩他爹,你说,吃什么东西补脑?”王氏深深地怀疑是陆雪的记忆出了问题,也就是脑子不好。
“老一辈人说以形补形,猪脑应该可以。”谢老头满脸纠结,脑子不好应该看郎中吧,不能拖,拖成傻子怎么办。
“要不,让陆家的二丫头给小雪看看?”
“也行。”
......
陆雪简单擦洗一番,再也撑不住,一头栽倒在炕上,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才悠悠转醒。
醒来后,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有些痛,尤其是腿部,酸痛感层层叠叠的漫上来,她下意识地上手捏了几下,没什么用。
这种痛怎么说呢,不至于难以忍受,却隐隐约约地一直存在,尤其是晚上和睡醒后。
她不会是生什么大病了吧,骨癌?痛风?还是中了某种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