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后，沈芊从门外进来，她本想躲清静的，但顾宋氏直接派人来喊她。
沈芊和刘文静以前也是见过的，毕竟同在京城。
沈家的门槛比刘家高，但今日，她却是以妾的身份来拜见刘文静这个客人。
沈芊从前也是心高气傲，如今却只能卑躬屈膝。
昨日殷素柔发生的事情，阖府上下都知晓，她猜出肯定是顾宋氏的手笔，所以此刻她格外听话。
很是恭敬地屈膝道：“给夫人请安，给世子请安，见过刘夫人，刘小姐。”
顾翎安神色冷漠，瞧都不瞧她一眼，甚至是看到她还会莫名反感厌恶，毕竟会想到新婚夜那日的丑事。
新婚夜那晚，刘夫人也在的。
顾宋氏冷淡道：“你站在一旁伺候吧。”
妾，是没资格上桌吃饭的，也就是比下人要好上一点。
这点沈芊很清楚。
因为她从小看着谢慧兰整治姨娘，她安分地站在一旁端茶倒水布菜。
刘文静此刻内心莫名得意的。
以前遇到沈家小姐，她地位低，只能低头谦卑，但今日不一样了。
沈芊小心谨慎，伺候期间没有出任何纰漏，总算是让顾宋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整治了殷素柔，现在又让沈芊过来伺候，无非就是向刘氏示好。
一顿饭宾主尽欢，沈芊又被遣走了，可谓是挥之即来挥之即去，谁让她是个妾呢。
虽然她没有被罚被打，但她比殷素柔好不到哪里去，这无疑是对她精神上的折磨。
可回了娘家一趟，她见识到了沈姝和沈娇之间明争暗斗，她便学乖了。
所以她回了自己院子后便偷偷哭。
刘宋氏和刘文静也没有久久，早膳后便离开了。
顾宋氏拉着儿子说道：“你和文静的婚事算是定下了，三日后就上门提亲。
这两日你也别去见殷氏了，让她好好闭门思过，有空多来陪陪两个孩子。”
顾翎安现在也不想见到殷素柔，算是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怕自己看错了人。
这是一种懦弱，他不敢知道真相，心里不痛快，他便借酒浇愁。
直接把自己喝了酩酊大醉，结果借着酒劲又跑去找了殷素柔。
殷素柔正在抄佛经，顾翎安忽然闯进来吓了她一大跳，但看到来人，顿时欢喜不已。
可顾翎安开口质问的话直接让她呆愣在了原地。
顾翎安红着眼睛问道：“是不是你，教唆序阳推文静掉入池塘？”
殷素柔僵在原地，她明白，顾翎安问出这话，便代表不信她。
现在顾序阳还在顾宋氏手里，她若否认，便是和顾宋氏作对。
可要是不否认，就得认下这个哑巴亏。
她也无法告诉顾翎安，是顾宋氏在用两个孩子威胁她。
她真要是说了，那她就不仅是害刘文静，还挑拨他们母子之间的关系。
殷素柔只能沉默，望着顾翎安默默流泪，她多希望顾翎安能看懂她的无奈和悲伤。
顾翎安却当她的沉默是默认。
可他是爱殷素柔，他哭着说道：“你说你没有，我就相信你，真的，你说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