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进忠接口道:“只要我们一冲,他们便冒头放箭,我们的弓弩手虽然还击,但敌人居高临下,而且位置隐秘,我们吃亏的很。何况我们匆匆而来,又没带得梯子,无法翻越高墙,而且这府邸大门处,已被敌人用重物抵在门后,若无攻城木等物,我们根本无法打破这坚固厚实的大门。”
向海风闻言愕然道:“那两位将军为何不从周围民居搜集木料,制作梯子和攻城木?”
韩良和张进忠两人闻言俱是苦笑一声,韩良拱手道:“向大人,我们是外来兵马,若要借用周围民居的物事,多有不便,更何况,这周围的府邸主人,俱是非富即贵,岂是我二人轻易得罪的起的?”
向海风闻言恍然大悟,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些权贵富人,这些人一向是眼高于顶。韩良他们这些官兵在这些人眼中,无非都是些粗鲁的穷大兵。韩良与张进忠二人,方才便曾带着几名手下,挨户敲了几处府邸大门,想要借用些梯子,谁料开门的门房见是些穷大兵,顿时两眼一翻,鼻孔朝天对着韩良,怪声怪气地拉着腔调说没有,或者直接拒绝,说道是被你们这些穷大兵借去,万一用坏了,就你们这些穷大兵如何赔得起?甚至还有的大声斥责这些大兵不要没事找事,若是惊扰了主人休息,你们这些家伙可担当不起。
几名官兵被这些门房如此蔑视,怒的想要拔刀相向,却被韩良急忙阻止。这些府邸都是有些势力背景的,如若与其发生冲突,只怕便捅了马蜂窝了。何况他们不借梯子,难道自己能冲进去硬抢不成?那岂不是和强盗一般了。到时候被人告上一状,说自己纵兵抢掠,那自己便百口莫辩了。
想起方才的遭遇,韩良张进忠二人脸上都是露出不岔之色,向海风见状有些纳闷。此时一旁一名一直在现场的六扇门执事上前,对着向海风细述了韩良方才向周边借梯子时,遭遇的白眼和冷遇。向海风越听心中越怒,挥了挥手,那名六扇门执事便恭谨地退下了。
向海风朝着韩良张进忠二人,拱手行了一礼,歉意地说道:“劳烦两位将军及诸位官兵兄弟不远千里前来剿灭匪徒,而且诸位官兵兄弟还为朝廷流了这么多血,做出了如此大的贡献和牺牲,却还让两位将军及诸位官兵兄弟遭受如此委屈,这是向某的疏忽,向某在此向两位将军致以深深的歉意。”
韩良张进忠二人,见向海风突然朝着他们两人道歉,俱是一惊。当下韩良急忙摆手阻止道:“向大人何以如此?我等皆是为朝廷效力,相互之间何分彼此?何况这也非向大人之过,我等原意不过是想向左邻右舍借些梯子,好让手下兄弟们架梯强攻,减少些伤亡罢了,谁知这些家伙不借也就罢了,居然还对我们冷嘲热讽,我等一时气不过,这才有些心中不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