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氏一挑眉:“差管事送来的啊。”
就在这时候,官家进来传话,丁永隽在府外等候,想要见一见郡主。
万氏神色一动:“他怎么来了?”
酉生沉思道:“或许丁老爷也察觉到了婚宴上的事情。”
万氏放下手里的东西,“察觉到了又怎么样,都是与他无关的事情。”
“叫他走吧,就说我已经睡下了,没空出去见他,往后的日子,他找来一律不见。”
下人把话传到了丁永隽这里,丁永隽其实一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但是真正听到,心里又是另一番感受。
她是真的不再将他当做夫君了。
所以一切的事情都要将他给推开。
“酉生,郡主的身体不好,如今阿凝出嫁,郡主一个人在郡主府,你多多费心照顾。”
酉生轻轻点头:“晚辈知道。”
……
夜由浅入深,直至天边泛白时,丁素慢悠悠的转醒,一睁眼,就瞧见了边上哀怨的坐了不知道多久的新婚夫君。
周世昭眼下泛青,显然是一夜没睡,见到丁素醒了,小心翼翼的凑到她身边:“媳妇儿,你睡醒了。”
丁素的脸色没好到哪里去,冷哼一声坐起来。
身体的异常感觉让她有些不适,眉头越发的紧皱。
周世昭二话不说,下床去开门,外头已经有人准备好了热水等着,门一开便鱼贯而入,周世昭顾不上自己,小心翼翼的亲手照顾丁素的洗漱。
昨晚的滋味实在是太销魂,周世昭瞧着丁素薄薄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身子时,就想到昨晚的疯狂,动作越发的殷勤。
“啪!”丁素毫不客气一巴掌打在他的手上:“滚开!”
一旁伺候的下人齐齐愣住,紧接着低下头去不敢直视。
周世昭一点都不生气,狗皮膏药一般捻都撵不走,因为丁素嫌弃他笨手笨脚,他就直接蹲坐在脚踏上看着丫头们伺候丁素悉数,每一个画面都充满了挑逗他的因素在里头。
这一日早晨,伺候的下人们只有一个感觉。
世子和狗,就差一条摇来摇去的尾巴了。
……
“大……”正安原本是按照正常的时间来叫秦泽起床,可是一声还没喊出来,已经被从外面走过来的秦泽一把捂住嘴巴。
秦泽:“吵什么吵。”
正安一脸的惶恐和不可置信,大人居然已经醒了。
秦泽松开正安,也亮出了手里准备的东西,竟是一碗枸杞红枣汤。
正安慌了,大人一早起来,该不是来准备这些了吧?
秦泽的脸色臭臭的:“走远点,不叫你别来!”
正安受伤的滚远了。
秦泽端着药进来,一眼就瞧见床榻上蠕动的身子,不看还好,一看更冒火。
丁荃的脑袋钻出来,对上秦泽的目光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你起的这么早啊。”
秦泽冷冰冰的走过去,将碗放在床边:“喝了!”
丁荃心虚又理亏,可是端过药碗她又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理亏,是以睁着一双眼睛盯着秦泽质问:“你现在是在生什么气嘛……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日不方便,我也没想到我这几日竟然就是大婚的日子啊。”
秦泽差点把床都掀了的怒火根本没烧到丁荃半分,他的脸色更臭了:“你还是不是个女人!这种日子自己都记不住!?大婚之日来癸水,可真有你的!”
“这不怪我嘛!”丁荃小声嘀咕——也不知道是谁为了兴致,悄悄地给她喝了奇怪的药折腾了她大半宿,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该办的事情早就在癸水来之前办完了,办完再来也无所谓嘛,折腾到后半夜还不办正经事,反倒把癸水催来了,怪谁嘛!她平日里有些粗心,哪里记得住这种毫无规律的日子。
昨晚肚子开始痛的时候,把他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是喝下去助兴的药出了什么问题,见红的时候,秦泽差点就夺门而出去找大夫了。
那时候都乱了,哪里能想到是癸水来了,最终,他也只能忍着将她打死在床上的心情,帮她轻轻揉了一宿肚子,熬了过来。
自作孽,果然不可活。
能吃的还得尽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