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之以袖遮面干了这杯说:“有道理,有道理。”是该喝点酒壮壮胆,在这多待一会儿恐怕等下连话都说不清。
不一会儿来了两个薄纱遮体穿着暴露的姑娘,其中一个以扇掩面,含羞带笑的可不就是那个斯文娴静的姑娘。另一个姑娘热情的说:“两位黄公子久等了,我叫花花这是我的姐妹芊芊。”楼里的姑娘都是懂得察言观色的,看了他二人片刻后就给芊芊使了个眼色让她坐到林溪之旁,自己则坐到了严宽的腿上。她两端起桌上的酒杯说:“两位黄公子我们姐妹俩敬二位公子一杯。”喝完后芊芊搂着林溪之的手臂,花花则搂着严宽的颈脖。
这可吓坏了林溪之,他从出生到现在就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女性。于是他赶紧把手抽了出来后。严宽见状不动神色的把花花放到一边,连忙把林溪之搂了过来说:“我堂弟脸皮薄,芊芊姑娘莫要吓着他了。”
芊芊端起酒杯敬林溪之说:“是奴家唐突了黄公子,我自罚一杯给您赔罪。”说完一饮而尽。
林溪之说道:“姑娘严重了,我们就这样坐着聊聊便好。”
花花见状打了个圆场说:“黄公子真是正人君子,我也敬您一杯。”说完仰头也是一杯。
这时严宽却说:“你们都说我堂弟是正人君子,莫不是暗示我不是个正人君子。”
花花连忙钻进了严宽的怀里,拿起一杯酒凑到他嘴边说:“黄公子喝了这杯便也是正人君子。”
“这酒我不喝,要喝就喝交杯酒。”严宽经常到青楼打探消息,喝起花酒也是一套一套的。
花花另一只手拿起一个酒杯交给严宽,两人来了个小交杯。还好严宽游戏花丛还不忘工作,于是对林溪之说:“堂弟,如今强盗横行你家侍卫都挑好了吗?”
林溪之泪流满面,终于进入正题了。于是说:“如今侍卫好找兵器难寻,挑选了三十勇士可惜没有称手的家伙,真是愁煞我也。”
严宽对花花说:“花花姑娘你们在青楼接触的人多,有没有什么路子帮我这堂弟置办置办?”
花花思考了一会儿对芊芊说:“今天莫当家是不是来了?”芊芊是个明白人,她给花花使了个眼色摇了摇头,花花当即就收了声。
严宽办案老道,知道这个莫当家就是关键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如果二位姑娘能帮我这堂弟排忧解难,这锭银子就是你们的了。”
花花收过银子说:“我们只能帮您介绍介绍,至于成不成还要看你们自己了。”
严宽当即说道:“那是自然还请两位姑娘代为引见引见。”
两位姑娘起身说:“还请黄公子稍等片刻,我们去去就来。”
姑娘前脚刚走,林溪之刚想跟严宽说些什么就被严宽制止了。就看见严宽用酒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耳’字。隔墙有耳!想必这是那两个姑娘正在墙角偷听,探一探他两的来路。
于是林溪之说:“若是把兵器置办了起来可真是了却我心头的一桩大事。”
严宽说:“林狗觊觎你们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了这批兵器定可以杀他个措手不及。”
严宽一说完就听了一阵声响,想必是那两个姑娘去找莫当家了。严宽对林溪之说:“到时候你不要说话,我来应付那个莫当家。”
林溪之点点头,心想我都紧张的要死了,就是叫我说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突然感觉一个大手附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别担心,有我。”听了严宽的话,林溪之莫名的感觉有点心安,暂时先把心又放回肚子里了。
不一会儿花花姑娘就回来了,说:“莫当家有请,请两位公子随奴家过去。”
严宽搂着花花的肩,食指搔弄着她的下巴说:“还请姑娘带路。”林溪之则默不作声的跟在他们后面,就这样,他们一前一后来到莫当家包房。
莫当家坐在当中,大腿上坐着一个只穿肚兜的女子,正在给他喂食葡萄。他的两只手也不闲着,分别搭在两名女子的身上,其中一只手还抓住了姑娘胸前的一团。
林溪之眼皮直跳,从出生到现在他都没见过这么□□的画面。非礼勿视,他简直就想甩袖离开。只可惜他们现在正处于危墙之下,他强忍着不适感低着头默念道德经。我发誓下次再也不要来这里了,不管是男的还是女都这么可怕。
严宽上前挡住了林溪之的视线,然后对莫当家说:“莫当家久仰大名,明人不说暗话,不知今日这桩生意能否做成?”
莫当家挥手斥退了那三名女子,说:“黄公子说笑了,我是做这皮肉生意的。莫不是黄公子想给花花赎身。”
三名女子一走,林溪之瞬间轻松一节。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李员外家出来的那名白衣男子吗?果然,豫城章城如此之近,出了私贩兵器之事肯定跟李员外的作坊脱不了干系。想必严大哥也认出了这个人,看这个人会不会吐露些什么信息。
严宽说:“可能是花花姑娘没说清楚,我们要一百刀五十弓,每弓配一百箭。还是说莫当家嫌生意小,不愿做我们做买卖。”
莫当家的听到这里稍稍正色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百刀五十弓不是一般老百姓家买的起用的着的东西,突然来了一笔这么大的生意任谁都会怀疑。林溪之默默的为严宽捏了把汗,这下看严大哥怎么圆回来。
严宽不以为然的说:“不就是黄公子,莫当家这笔生意做不做?”
莫当家随即说:“我们这也是刀口舔血的生意,公子若是诚心想买就请亮明身份。”
严宽说:“太行山二当家段凌峰。”
莫当家说:“严大当家身子骨还硬朗吗?”
严宽笑道:“不知莫当家过的是哪一年的黄历,严大当家早在前年就仙游了。既然莫当家没有诚意我们只好找别家好了。”说完就拉着林溪之佯装要走。
莫当家连忙说:“段二当家莫要生气,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太行山要兵器想必也是用来对付姓林的狗贼吧,我们坐下来慢慢谈。”
严宽当即拉林溪之坐了下来,说:“既然莫当家有诚意促成这笔生意那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货?”
莫当家说:“段二当家不要如此心急嘛,既然到了这温柔乡肯定要体会一下这温香软玉的滋味。”说罢让花花去叫几个姑娘来。
林溪之听后浑身僵硬,我的天这哪里是温柔乡简直就是洪水猛兽。
这时听见严宽说:“我这兄弟长年在山上,不喜与女人接触,不如让他先行回去我们慢慢聊。”
莫当家却说:“不打紧,既然是兄弟就坐这一起聊聊,大不了叫那些女人离他远一点。”
莫当家摆明了不想让他离开,严宽也不好在说什么了,林溪之只能坐的离严宽近一点。
不一会儿花花就叫了几个姑娘来了,几个姑娘轻车熟路的往他们身上坐。这时莫当家说了:“你们离这个斯文的公子远一点。”两个姑娘只好挤到严宽和莫当家这边。“段二当家,听说你有一颗明珠能白日生辉不知在下有没有机会看上一看?”
林溪之突然冒出了冷汗,严大哥又不是真的段二这能拿的出来吗?于是口快于心,脱口而出:“如此价值连城的宝贝怎会时刻带于身上。”
莫当家不动声色的说:“既然没带就没这个缘分了。”暗中给花花使了个眼色。
严宽却说:“这明珠平时是不太带在身上,但今天却是个例外。”
“嗯,看来今天在下是有这个眼福咯。”莫当家当即又偷偷做了一个手势。
严宽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一打开满室的珠光宝气,熠熠生辉。“今天是来找姑娘开心的,当然要带此等宝贝来炫耀一番。”
这时林溪之一颗心又放回了肚子里,他还真有这个宝贝!想到刚才都怪自己太冲动差点坏了大事。
“既然明珠也看了,不知莫当家的确认好了在下的身份没,什么时候才能把货拿出来看看?”说完就把明珠收起来了。
莫当家赔了个笑脸说:“段二当家说的是哪里话,我这就叫人拿过来给你看看。”然后指使花花去拿。
刀拿来后,严宽拿在手上掂了掂,又□□看了看说:“手艺不错,就是轻了。想必在材料上莫当家的不太厚道呀。”
莫当家笑道:“这批货是给普通人的当然也是普通的货色。若是二当家想要行货那个价格可就不是一般价了。”
严宽不以为然的说:“若是东西好价格好说。”
莫当家说:“只是现下这里也没有样品,如果您坚持要看只得明天一早去工坊才了。”
严宽说:“还请莫当家尽快安排,我兄弟二人还要回太行山。”
莫当家说:“那是自然。”
严宽说:“我们就先告辞了。”说完就拉着林溪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