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笑了笑:“公子这是哪里的话,老丞相为您向那恒王求娶公主,本来就该是人人皆知的事了,你们亲近些原也没什么。”
“可公子您从来只是心里惦念,那边又迟迟不下赐婚旨,连丞相大人都有些急了,也不知道那恒王为甚......”
黎非扫了一眼宫人,后者立即垂首,不再多言。
黎非抬起横在身前的一枝寒冰花束,凉凉冬意,沁人心骨,却始终一抹晶莹透人心神,难以移目。
“我的母亲当年就是因为那人过分亲近,才做下错事,连带着整个钟林都要承受着外界的非议。”
黎非摘下那朵晶莹剔透的花放在手心:“若我同我那父亲一个样,别说恒王,连我自己都会觉得恶心。”
祁衡国
“你说什么?”
殿上一人,脑满肠肥的模样,安安稳稳斜坐在一处。
“贵妃娘娘口信,说是钟林山的那个公主就是当年坏了咱们好事的那个太子妃。眼下远苍虎符被盗,定与她脱不开关系。”
回答的人哆哆嗦嗦,不敢朝上座之人看去,只在下面提着胆子大声有重复了一遍刚刚说过的话。
祁皇听了这话,正在思索着,忽然“啊哟!”一声轻叫。
身边宫人立刻跪了一地。
祁皇朝着身边一个一身单薄衣衫微微发抖的女子看过去,一脚将她狠狠踹在地上:“不会按摩就别在这碍眼!”
那女子赶忙同其他宫人一同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都都滚出去!”
“一个个看着就烦!”
祁皇朝着身边一众宫人十分厌恶的扫了一眼,不知怎么,临时起意,随手又指了刚刚那名为自己按摩的女子:“你,留着。”
一众宫人快速安静的退了出去,独留那女子跪在一处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你刚刚还说什么?那公主收留了不少我们这边的那帮畜生?”
地上跪着的官员汗滴了一地:“......是。他们建了不少屋舍,俨然是要常住的样子。”
祁皇闻言,斜眼看了一眼地上跪在那里的女子,抓起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看向自己。
“这模样其实还真挺好。”
他咂咂嘴,似是赞叹。
忽的狠狠一甩,那女子的头就被狠狠带着砸向了一边的桌角,人顿时昏死过去,血流不止。
“来个人,把她架出去,送到膳馆。”
膳馆......难道又是......
地上官员身子抖得如同筛糠,只听身边左右两侧各有一人,迈着很稳的步子,走过去将那女子抬了下去。
“吩咐那边,趁热乎做。”
祁国皇帝坐在宝座上,面容含笑,一脸的阴寒样。
“你传旨下去,立刻召回流民,妥善安置。另外......”
官员赶忙回神,将他的话细细听着。
“我过几天要去钟林山拜访,你发出信儿去,准备准备。”
官员略有疑惑,却不敢细问,只沉沉一声:“是。”
正要起身,却听头上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
“那个苏锦清不是一身正气,闲的没事做么?我这就教教她,这天下公理从来都不是姓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