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扶着景涣的胳膊直起身来:“别,我去吧!”
结果,没走两步,倾城就感觉有点儿腿软,她回头看着景涣:“你陪我去!”
倾城:突然怂了jpg.
景涣自然是知道倾城那点儿小心思,嘴角抽搐:“……好,没问题。”
此时,两孩子的住宿园“慕忧园”里。
练完剑的慕凡随手抓起石桌上的布巾,擦擦额头的汗,又看看坐在桌边,自三天前就一直在咬牙切齿的妹妹,忍不住询问缘由。
无忧看了慕凡一眼,咬牙道:“没!事!”
慕凡:……就你这是语气,谁信啊?
正当慕凡准备哄哄自己妹妹时,眼角暼到景涣和倾城走进园里,立即站起来行礼:“父亲,云姑娘。”
慕凡意识到无忧没有起身行礼,转头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倾城摆摆手,表示没事。
无忧不是没有看到父亲和……母亲,只是心里有气,不想起来罢了。
哼!
——自己晚上睡不着了,就想着要找云澄玩玩,谁想竟被父亲抓到,还在强制巡夜中知道了“云澄=风倾城=从未谋面的母亲”这件事!
而今天父亲和云澄还一起过来!
——没有一件是顺心的!
“景无忧,站起来!”景涣皱眉,难得的严厉口气。
倾城和慕凡眼睁睁看到无忧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一圈。
见状,倾城拍了景涣的胳膊一下:“涣!你想干什么?”正说着便拿出手帕,走上前给自家女儿擦眼泪。
无忧抽噎了一下,没有阻拦倾城的动作。
倾城轻声哄着:“乖,不听你爹的话,不哭了啊~”
景涣话不好听,却也没有拉走倾城:“她有什么好委屈的!”
倾城看见无忧不哭了,便收起帕子,回头看向景涣,无奈道:“涣,你和小孩子置什么气啊?你几岁了啊?”
景涣没有说话,倾城也知他不会说什么难听的话了,拉着景涣和慕凡坐下,自己坐在慕凡的对面,拿起茶壶,用灵力加热壶中的水,泡开茶,给四个人都倒了杯茶。
景涣接过茶杯来抿了一口,忽然抬头看向慕凡:“凡儿就不觉得……”
慕凡双手接过倾城的茶:“觉得什么啊?父亲和云姑娘很奇怪吗?”
“——还是云澄就是母亲一事?”
慕凡打出一记直球。
闻言倾城和无忧喷出刚喝进嘴里的茶:“咳咳咳!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涣和慕凡立即挡住了来自对面的茶水。
慕凡淡定地喝口茶:“不难猜吧!”
他抬眼看向景涣,“父亲那么冷淡的人,对云姑娘却十分上心。”
他又看向无忧,“小妹,你该不会看不出来吧?”
无忧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头一下一下地转向自家哥哥:“呵呵,哥,我还真没看出来!”
慕凡:“……”
——哦。
慕凡不再纠结这件事,朝着坐在对面的倾城道:“娘亲。”
倾城点点头。
听到了儿子的承认,倾城迫不及待地想得到来自女儿的亲切呼唤,眼睛发亮地看向右手边的无忧。
纠结了一会儿,无忧还是朝倾城低声唤道:“娘亲。”
声若蚊蚋,不过倾城还是听清楚了。
倾城立即笑弯了眼睛:“嗯~”
慕忧园外。
云彻抱臂依靠在墙壁上,仔细听着园子里的动静,眼中寂然无波。
良久,云彻才离开。
云澄和景涣几人的关系近了起来。
这事是瞒不过席子期的。
云铎廊。
席子期捏着探子报回来的信,问道:“你确定?宁安死于云澄之手?”
探子答道:“是的,宗主。”
“虽然云澄做的足够隐蔽,但也留下了蛛丝马迹。”
席子期突然笑了起来:“看来,云澄就是风倾城了。”他摸摸下巴,“再想想景涣对云澄的保护。哼,果然!”
——云澄就是风倾城无疑!
习归彻眼中闪过一抹光芒,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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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倾城毕竟为了复仇练了五年,专攻一门自然小有成就。
2.浮盈这么容易断,因为它在洗尽之战中断过,被重铸。
3.倾城和宁安认识多年,心底自然还是有不舍的。但宁安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