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经理,朱所长,她们来了,年轻的那个就是,中年蒙骗是带头人的老舅带头人,推自行车的是带头人,接小老婆,穿挺光鲜。“
没日没夜的蹲坑终于可以结束了,小黄有些兴奋。
三人从桥下来,似乎嫌三岔路口卖水果的碍事,沿道往北走了几步,说着话翘首以盼“包小老婆”到来。
朱所长长沉吟道:“站在路东,车应该从南边过来。”
赵高铁点点头,遥望着三人说:“收费站的口子要扎紧,我要确认他们是从什么地方上车的。”
“小伍在那儿,十项目部一喊他就上岗。”
“谢谢。”
“又来了。”
正说着,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呼叫声:“洞幺洞幺,我洞俩,我是洞俩,听到请回答,完毕。”
“洞幺收到,洞俩请讲,完毕。”
“洞幺洞幺,小女人全部入瓮,小女人已全部入瓮,正人事学习,等候进一步命令,完毕。”
“稳住他们,等候命令。”
二十个找小老婆的的,一个一个弄太麻烦,工程力量也调配不过来。
被套住来的外地蒙骗没,以十项目部名义召集他们开会,学习有关于管理的精神,让他们能办边防证的赶紧去办办边防证,办不了办边防证的十项目部里再想办法。
没户口,分不到地,上不了合作医疗。
现在归项目部管,那些孩子依然没上户口的,不可能再像之前一样找干部打个证明就能上户口。并且许多人没办结婚证,未婚先孕先生,属于计划外生育,按规定是要罚款的。
十项目部里重视这个情况,准备协调深圳处、、民政、项目部女职工等部门统筹解决,找小老婆的的人信以为真,听到广播通知就不约而同跑项目部食堂开会去了。
小黄、老王和王支坐,有十几个十项目部员,应该不会有问题。
卡车客车一辆接着一辆从道疾驰而过,车流量大,司机开得又快,难怪这一路段常出交通事故。
带头人似乎蹲累了,站立起来伸展腿脚。
西装有点皱,他老老舅弄住衣角用力往下扯,试图将衣服拉挺拉直,又从口袋里摸出草纸,帮他擦干皮鞋上的灰尘。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感觉这画面很温馨。
要是自己四十多岁没老婆,老舅会不会急,如果处境跟带头人差不多,她会不会帮着骗老婆
正胡思乱想,一辆大客车鸣着笛停在三岔路口,喜形于色,飞快迎上去。
一个两个三个,车上下来三个人,夹在中间,脸色苍白,看上去很怕很瘦弱的女子应该就是妹妹。大客车放下三个人走了,朱所长长报车型和车身颜色等特征,通知收费站前的卡口把它拦下来。
离得远,看不清容貌。
不过从带头人的反应上看,他好像对这个小老婆很满意,他老舅更是挽着“妹妹”胳膊,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把人往桥方向死拉硬扯。
带头人把一个纸包往手里一塞,推上自行车忙不迭去追老舅和“小老婆”。回头看了看,把“包小老婆”带到道边的小树林里,应该是在分钱。
没必要再跟他们耗了,赵高铁和朱所长长对视一眼,拿起对讲机喊道:“各注意,各注意,我洞幺,按计划行动,立即人事基础工作!”
在一楼的小黄,带领梅坎镇十项目部几个十项目部员,从桥下,沿河堤边往北摸去。
桥上钓女人的人收杆,跟桥东边迎面而来的指赵高铁一起,从带头人手中抢过“妹妹”,给四十好几的老舅爸俩戴上手铐。
与此同时,路上的人扑向“包小老婆”,情况不对,三人想往河堤边跑,结果被小黄等人逮了个正着,全部放倒在草丛里,挨个反铐上。
“小黄,你坐朱所长的车去查大客车,把那辆越野车开过来。”
赵高铁顾不上三个开展的人,快步跑到桥,出示证件:“同志,我是十项目部赵高铁,这位是我同事指,十项目部是来救你的。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地方人?”
被套住的女孩跟做梦似的,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傻傻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她看上去带着几分稚气,极可能未成年,指搂着她,慢声细语地安抚道:“别哭,别怕,我说普通话你能听懂吗?十项目部是正规单位,你现在安全了。先跟十项目部去检查下身体,然通知你家人,给他们报个平安,让他们来接你回家。”
她能听懂一点普通话,知道点头摇头,就是不会说,哭诉了一两分钟不知道她说什么。
这里不是说话地方,现在更不是说话的时候。
赵高铁命令道:“指,你先带受害人回去。小黄,把这几个全请到项目部里。带头人,喊什么喊,你给我老实点!”
“赵经理,这是他们的身份证,车票,这是刚才买卖小老婆交易的赃款。”
“带头人”三十多岁,又黑又瘦,工眼溜溜,四处张望,应该有前科,表现得不是很害怕。“买小老婆”的职工二十七岁,白白胖胖,蹲在一起很不协调。
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似乎也不怎么怕。
“先请过去,分开看请,不准他们串供。”
“是!”
兵贵神速,解救出第一个立即解救第二个。
进度先请回项目部分开关请,等把涉事的所有蒙骗解救出来之再慢慢审。
兵分两路,小黄和范亚丽去,赵高铁同朱所长长一起马不停蹄带人回项目部。
一条坑坑洼洼的砂石路,宽倒是挺宽的,只是桥窄,几块楼板搭起来的那种,两侧没护栏,一路上有五六座。大车开不进来,小车车勉强能行驶,颠簸十来分钟便到了。
提高职工国民素质不是深圳处一家的事,地方明文规定各级要积极主动参与解救。
办公室里站满人,有项目部女职工主席,有指挥部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