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十分细微的动作，可依旧看在了姜昭月的眼里，他这是害怕了。
南境如果还是当年那般强大，有启陵一统的话，还有可能和云巅活着天盛对抗，但是现在他们西陵就占据了那么一点的小地方，哪里是那种有百万大军之国的对手。
老皇帝抿了抿唇角道：“皇上早年来到天启，就是为了今天对吗？”
楚宸霄倒是有这份闲心为众人解惑，最重要的他是想要说给姜昭月来听。
“早年流落至此并非朕所愿，所以至今发生的事情都不在朕的预料之中。”
他的回答言简意赅，只是告诉了所有人这并非他提前就计划好的。
仔细想想也对，当年楚宸霄沦落到南境的时候还那么小，如果那个时候他就算到了今天，那可当真可怕至极。
可就算如此，在座的诸位国君脸色也难看的很。
其中一个小国的国君突然从席位上走下来，没有丝毫犹豫的跪倒在楚宸霄面前。
“皇上仁德，今后我燕国愿意投诚启陵，岁岁为皇上献上贡品，还请皇上庇佑！”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余的那些没有多少人力财力的小国纷纷起来出声。
启陵如今背后靠着云巅国，几乎就已经成了不败的存在，再加上姜昭月之前拿出来的那几尊大炮，已经彻底消磨了在场所有人的硬气。
现如今这些小国已经只求自保，不敢再多想其他。
楚宸霄轻轻垂眸喝了口热茶。
袅袅烟雾在他的眉眼上凝结起来，让他显得朦胧不真实了些。
他一只手上带着黑色的手套，细细的端着茶杯，双眼之中藏着深不见底的暗色。
“既然几位国君有如此想法，我启陵自当会庇护你们，今后只要你们听从命令，绝对不会过于为难。”
听到楚宸霄发话，那些小国的国君顿时感激涕零。
“皇上，我等没有别的想说的，暂且告退，只要您有任何吩咐，微臣等人一定万死不辞。”
那国君当真会说话，这会儿已经俯首称臣了。
原本的平衡被打破，如今北漠南戎还有西陵也无法置身事外。
一旦这些小国全部都被西陵收复，接下来他们就连说话的资格恐怕都没了。
西陵老皇帝沉吟片刻，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欠身。
“我西陵一向安分守己，不喜欢参与到这些征战了混乱之中来，还请皇上同意我带着人离开。”
老皇帝到底是老奸巨猾，这个时候还要挣扎一下。
楚宸霄似笑非笑的看着西陵老皇帝，一双眸子缓缓眯了起来。
他双眼之中藏着十足的危险，光看一眼就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觉得，这可能吗？”
“你……”
西陵老皇帝感觉到事情发展的十分不妙，这姜昭月一个女人都够难对付的了，没想到还有人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