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竹也是一脸的骇然,到底是什么人,什么手段,能够让这些人,如此忠心!
“没事,你们不说就不说,但是不代表我不会知道。”
一边说着,楚云风的嘴角带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随手一招,瘦小男人身上的银针就已经回到了他的手中。
终于,瘦小的男人,已经停下了手上抓痒的动作,瘫倒在地上,此时的他身上的皮肤已经全部开裂,很难找出一块完好无损的,不过还好,还没有到特别严重的地步,至少血肉还在。
楚云风看着在地上容貌已经被他自己毁掉的瘦小男人在那奄奄一息地喘息着,说道:“有骨气,不过,骨气用错了地方。”
瘦小的男人一言不发,只是躺在地上,默默地喘息,默默恢复体力。
“要不要我给你什么奖赏?”楚云风看着他,问了一句。
“滚!我不会告诉你不会告诉你任何东西!”躺在地上的他扭过头,等着楚云风怒吼道。
可是下一秒,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变得无比的空洞。
楚云风眼中的阴阳鱼飞速的旋转着,他已经开始读取着这个瘦小男人的记忆了。
“谁派你们来的。”
楚云风忽然开口,声音和平常没有人任何区别,听在那边还在不短地忍受着身上瘙痒的四人耳中,与之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但是躺在地上的那个瘦小男人开口了:“任罗业让我们来的。”
“胡杨!你在胡说什么!”
听到瘦小男人的话,四人中的一人脸色大变,手一边在身上不断地抓着,一边朝着地上的男人怒吼道。
但是,胡杨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你知道背叛任少爷是什么下场吗?!你不想想你自己,也要想想你的家人啊!”
“你这个叛徒!我看错你了!”
“……”
任由那四人在一边不断地怒斥,地上的胡杨一动不动,准确的说,胡杨根本就听不到外界在说什么。
“任罗业是谁?”楚云风看向一边的叶音竹,好奇地问道。
没等叶音竹说话,胡杨就已经开口了:
“任罗业是任家大少爷,是江南省最大家族的继承人,是救了我们的恩人,是我们一家能够活到现在的最大的恩人,是我一生追随的对象……”
“二世祖啊。”楚云风点点头,轻佻地评论了一句。
听到楚云风评论另外四人一边忍受着身上的煎熬,一边怒视着楚云风。
“没说错啊,不就是一个二世祖吗?让你们来干什么?为什么让你们来。”楚云风耸耸肩,继续问向了地上的胡杨。
“任罗业一个月前认识了一个十分有本事的仙人,那人说可以帮助他完成一直以来都无法完成愿望,所以,我们几个就来了这里……”
胡杨在楚云风的不断地询问之下,开始娓娓道来。
而另外四人已经睚眦欲裂,嘴角都带上了血迹,楚云风不闻不问,只是在那静静地听着。
这个任罗业,也就是任家大少爷,以前也是觊觎砵兰街的人之一,更是无比羡慕那个和合欢宗的女弟子结成连理的男人,无数次尝试,却无数次的碰壁。
直到一个多月以前,一个老人来到了任家,对他说,可以帮助他实现愿望。
当然,开始一照面的时候,任罗业当然是不信,不仅砵兰街的这些事整个江南是闻名,想对砵兰街下手的人,就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但是直到那个老人展现了一手让他们任家上下都不得不服气的操控人的能力。
任家上下,所有的保镖都没有逃出他的魔爪,全部被他牢牢的控制住了,连反抗都没有反抗的机会,一个个都如同牵线木偶一样。
从那之后,那个老人就成为了任家的座上宾,享受着仅次于任家父子的权利。
而这个老人,看起来苍颜白发,但是却是一个实打实的色中饿鬼。
在任家每天都需要换一个女人来陪他,而且还要美女,还要是处子。
七天之后,这个老人的苍颜白发,居然消失了,仿佛年轻了几十岁一样!
而此时,他也展现了一手掌控欲望的的能力,凡是陪过他的那些女人,一个个都现在乖巧的不得了,只要一见到他,就像像是见到了主人的宠物一样。
对此,任罗业要多羡慕有多羡慕,当然也相信了这个老人所说的能够帮他娶到砵兰街的女人这句话。
随后,这五人酒杯任罗业派了过来,开始散播那个老人给他的东西。
准确的说,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那个老人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他们就感觉体内多了什么,但是却又说不上是什么。
只是按照那老人所说的,凡是遇到姿色上佳的女人,在她的周身一米内呆一分钟,就可以在那女人的身上留下印记。
“那个彦辉,和你们什么关系?”
楚云风眯着眼睛,这个欲祖,看样子是准备肆无忌惮了,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听说过有欲祖的消息,结果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就是要对合欢宗下手啊。
“彦辉?什么彦辉?谁是彦辉?”听到楚云风的话,胡杨迷惘地问道。
不认识那个彦辉吗?
楚云风皱了皱眉头,便开始在胡杨的脑中继续寻找他需要的信息,不过,却没有发现更多有用的了,毕竟这只是五个棋子罢了,除了要他们做的事之外,没有一点多余的信息。
而一边的那四人还在骂骂咧咧,身上的抓痕越来越多,但是他们不曾停下一刻。
“真吵。”
楚云风皱了下眉,手一挥,四人全部昏了过去,银针回到了他的手中。他一边收起银针,一边从地上起身,眼中的阴阳鱼也消失了。
该知道的,他都知道了,这些人不知道的,他当然也不会知道了。
“最近,我一边帮你们治疗,你们也一边开始把弟子撤离这里吧,至少等我吧欲祖那家伙的事给解决了再说。”
楚云风一边说着,一边陷入了沉思。
彦辉和欲祖必然是有关系的,而且关系匪浅,否则也不会有一道欲祖的意识在身上,又或者,欲祖想利用彦辉对砵兰街下手,显然这些欲望种子,他可以随手的就引动。
但是……
这几个人和彦辉不认识,而任罗业也让这五人来这边散布欲望的种子,现在还没到发芽的时候,欲祖来着干什么呢?
任家每天都会帮欲祖去物色新的美女,而欲祖也会出面帮任家解决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互惠互利……
算了!
楚云风摇摇头,他想不通这之间有什么关系,那个叫彦辉的家伙和任家应该有什么关系,只是他不知道罢了,等那小子醒来再说了。
太极阴阳眼的效果过去,胡杨也恢复了意识,原本就狰狞无比的脸上更是露出了恐怖的表情,指着楚云风大声吼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啊?”楚云风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只是让你把一切都说出来了,仅此而已。”
“都说出来了?!”
胡杨愣住了,他刚才失去了意识,但是隐约感觉到似乎有人再问他问题,而他也在尽心尽力的回答。
“对啊,比如说你们是任家的五条狗,比如说,你们五个人之前过的那种日子,比如你们的一切都在任罗业的帮助下过的更好,所以你们卖命,你们绝对忠诚,比如你们一个月前就开始对这里下手了……”
楚云风简短地把刚才他知道的那些事都说了出来。
他的眼神看向这五人充满了怜悯。
胡杨愣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感觉天塌下来了:“我……我居然背叛了少爷……我居然背叛了少爷!我罪该万死啊!”
一边说着,就从腰间掏出了一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去。
叮!
一根银针撞在了匕首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胡杨感觉自己居然没有力气继续握住匕首,就这么看着匕首被这一根银针击飞了。
楚云风一招手,银针回到了他的手里,他淡淡地看着胡杨:“就这么一死了之?你的老婆孩子呢?你儿子不是才上学吗?你要是这么死了,他怎么办?”
他看到了五人的经历,也在脑中想到了一句话。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都是苦命的人,也正是因为曾经的苦命,让他们珍惜现在的来之不易,才会不顾一切的为任罗业办事,而任罗业也似乎对他们十分的信任。
“我……”胡杨双手颤抖,看着血淋淋的自己。
感受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心中的痛楚来的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