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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2 / 2)

沈白说:“你选。”

两人就在医院附近选了一家炒菜馆子,点了几个菜,许昭要喝酒,沈白要开车,只看着他喝。

“改天我再陪你喝。”沈白说。

许昭嘬了一口酒,点头:“行,你和梁弃怎么样了?”

“挺好的,除了异地,其他都好。”沈白吃了口菜,看着许昭问:“你呢?”

“你就等着问我这个吧?”许昭思考着:“怎么说呢?就这样了。”

“就这样?”沈白问:“分了?”

许昭大大咧咧的说:“是啊,难道我还能去做个男小三?我这个人不那么在乎别人怎样看我怎样说我,这并不影响我就是我这个事实,我本来就是我啊,喜欢男人,事实,掩饰?没必要,但基本的道德我还是有,既然人家要结婚了,有了那个红本本,就是一种责任了,我不能去要求人家抛弃责任,也不能破坏人家应得的美满,不幸婚姻中,女性多是受苦的一方,我不能那么做。”

沈白说:“我记得我们探讨过这个问题,当时你就说,你以后不会结婚,不会去祸害女孩,也不允许以爱的名义破坏某个家庭。”

“那不是爱,”许昭说:“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爱是对爱的一种恨,我爱爱情,不会恨爱情。”

沈白问:“肖坤呢?”

“应该在筹备结婚的事,我们很久没见了。”许昭说。

沈白以茶代酒和许昭喝了一杯,听许昭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和肖坤有七年了吧,其实他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喜欢你这样的,但是他对我很好,追我的时候,说了那么多的情话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分开也就五个字——我要结婚了。”

沈白不好说什么,只听着,听到最后,许昭醉了,沈白也有点疲惫,扶着他出来,送他回家,再开车回家。

梁弃试镜成功,过两天正式进组,等戏开拍,他会很忙,沈白知道,这晚,两人没说几句,梁弃要熟悉剧本,而沈白是真的累了,道了晚安,往床上一趟,沉沉睡去。

谭予解晾了半年的新家终于可以入住,他请家政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邀请众人去他家开party,但在这之前,他要先带石子逑去住两晚。

从酒店搬出来,他心里有些舍不得,毕竟在这里住了半年之久,走之前,还专程为酒店工作人员买了两箱水果送去,当然,他走了,工作人员的心情是很复杂的,从个人角度是巴不得他早点走的,但从员工角度又舍不得他走。

“谭先生,你以后要是想回来住了,说一声,那套房还是你的。”酒店经理说。

谭予解点头,长吁短叹:“真舍不得你们,以后我要是半夜想换床单,你说找谁去呀,哎!”

酒店经理对此没有看法,毕竟床单不是他去换,但打扫卫生的阿姨一听,心想你还是赶紧走吧。

谭予解先带着石子逑走,他的那些东西都让搬家公司给他搬,他不操心,只需付点钱。

毕竟是高档小区,环境好是一定的,人少也是一定的,谭予解将车停在车库,带着石子逑坐电梯到二十三楼,来到他的家,一进门就问:“逑逑,你看看还差点什么,星期天咱们去逛逛,给补齐。”

石子逑转了一圈,转回他面前欲言又止,谭予解问:“怎么?”

“我觉得挺好的。”石子逑说。

谭予解拉着他来到房间,指着大床问:“怎么样?够不够你撒欢的?”

石子逑说:“挺好的。”

谭予解搂住他的腰问道:“要不要试试?可有弹性了。”

石子逑看着黑色的床单被子,有种被卷进去的感觉,那被子中间出现一大个漩涡,似乎有巨大的吸力吸引他躺上去。

谭予解压着他亲吻,手在衣服里作乱,并且越来越过分,“我想要你。”

石子逑在混乱中仍保留一丝清醒,他提醒谭予解:“搬家公司的人可马上来了。”

“把门关上,我们做我们的,他们弄他们,互不干涉。”谭予解从来都是不要脸的。

石子逑不能不要脸,他没什么气势的瞪了谭予解一眼,听见敲门声,赶紧将人推开了:“来了,别弄!”

“我他妈非得找茬扣点钱不可。”谭予解嘀咕着起身开门,石子逑赶紧整理好衣服,跟着出来。

谭予解留在酒店的东西不过是些衣服和日用品,还有他珍贵的香烟和红酒,不大一会就安置完了,他为了赶紧将人打发走好做事,毕竟没有找茬扣钱。

搬家公司的人走了,石子逑看了一圈,好像都不需要他们再布置,正要说话,谭予解就把他压在墙上,手开始作乱:“现在没人了。”

石子逑心烦意乱,他有一肚子话想说,憋了一个周了,可就是无法开口,越是这样,他越是难安,他看着谭予解,那些话说不出口,可现实让他不得不开口。

许昭和肖坤在一起七年,最后肖坤还不是丢下许昭结婚了,他不想和谭予解在一起七年,最后不得不丢下谭予解结婚,谭予解应该不会伤心,但他会愧疚。

“谭予解,我……”石子逑躲避谭予解的吻,“我想跟你说,我们别这样了。”

谭予解停下动作,看了他一会,松开了他,耸耸肩问:“怎样?”

“我们分手吧。”石子逑说得艰难,不敢看谭予解的眼睛,他怕看见谭予解失望,更怕看不到谭予解的失望而失望。

“分手?”谭予解重复这两字,似乎并不认同这种说法,但他没反驳,点头道:“你说了算。”

石子逑抬眼看他,见他并无别的不好的情绪,一副我他妈这么帅还怕缺人爱没了你我更自在的样子,石子逑不禁暗自嘲笑自己,这个人是谭予解,怎么把他当作平常人?平常人失去爱人会伤心难过,但谭予解不会,他会更自由,说不定在他看来,失去的不过是一个炮\/友,算不上爱人。

“我走了。”石子逑说这三个字时,有百分之八十希望谭予解挽留,百分之十五不愿就此离开,剩下百分之五是被迫离开。

可偏偏赢的就是这少数的百分之五,谭予解没挽留,他再不愿也得走。

“那改天和他们一起来我家吃饭,庆祝我乔迁之喜。”谭予解站在门口对石子逑说。

石子逑站在门外,再次看向谭予解问:“你有话说吗?”

谭予解摇了摇脑袋,又觉得是该说句话:“拜拜。”

石子逑扯出一抹笑,转身走了,谭予解在身后叮嘱:“出了楼,向左拐两个弯就可以看见小区大门,别绕到别墅区去了。”

石子逑正想转身说句话,却传来关门的声音,他在原地站了一会,觉得自己十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