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弟弟叫什么名字?”,栾瑛怕他不肯说,还是提心吊胆着问。“荆安,不过是表弟。”,荆平没有什么计较,“平安的安。”“那你们俩兄弟名字连起来是平安,肯定是家里人希望你们平安。”,栾瑛这么说着,感到头上手顿住。
只是平安这样简单的愿望,荆平却在某一刻知道,实现起来是多么困难。
栾瑛生怕自己说错话,决心闭口不言,没多久荆平恢复,说,“你还不如我弟弟,丢三落四比他厉害,出门永远不带钥匙。”栾瑛不在意,“不是有你吗?”“我又不是你妈,现在帮得了你一时,等以后,分开了,你怎么办?”,他语气里总是这样,栾瑛听他教训,不似栾珏一味的骂,每每都是替他着想,荆平再温柔不过。
他便是坠入这样的温柔乡,一去不返。
“我会慢慢学的嘛。”“学,学,学,你要学得太多。”,荆平没好气地揉他的脑袋,“你如今爬在地上,何时才能自己走路!”,轮到栾瑛不说话,荆平拿了水要把泡沫洗掉,听见外头有人喊些什么,扔下栾瑛开门,才听见是热水恢复。
荆平关门回去,栾瑛问他,“你怕与我分开吗,是怕我离了你,还是怕你离了我?”这便说到他内心最隐秘的痛处,到底是他离开栾瑛,养尊处优的人不能独立生活,还是栾瑛离了他,孤独袭来再无可忍受。
也许两者兼有,荆平双手湿着,无法回答。只将厕所门一关,朝里面喊,“你自己洗吧,热水来了。”栾瑛在里面哼哼唧唧地闹,像他们厕所关了头野猪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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