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半天，午休时间柯昀没有回网点吃饭，家里劈坏的电路已经通知电工修理，可电器得去一次维修中心报修，算着时间应该还在保修期内。
售后维修服务中心亮着灯，午间只有两个人当班，柯昀坐到办理台前，简要把情况一说，售后员面露尴尬，耐心地说：“先生，被雷击后的设备已经报废了，您可以考虑以旧换新服务。”
柯昀坐在服务台前，身上衣服皱巴巴黏在身上，外人看来很是狼狈，他搓了搓手指上的茧子，说：“我家里的智能音箱没有被打坏，当时也插着电源。”
售后员有经验，来售后中心的人都不想花冤枉钱买新的：“先生，现在还有以旧换新的活动，你要是错过那些坏了的电器只能卖给废铁。就算真的修理，零部件要换不少，也是得付费的，说不定没过多久又出问题，我建议您还是以旧换新，把旧电器折价进去，再换购实惠的折扣新电器，起码您用的放心。”
售后员自认说的有道理，见对面带着眼镜的男人呆坐片刻，一动不动的模样让她心里没底，正想说句话缓和气氛，听男人犹豫开口：“那能抵多少钱？”
“...哦，您把这张表格填一下，”售后员一愣，从手边抽出一张表格纸递过去，“您带回家，写清具体型号，然后我们会做评估的。”
柯昀大致扫了眼表格，抽出台上的原子笔“唰唰”地写，完事把表格递回去：“评估吧。”
递回手里的纸上规整地罗列着几行型号，字迹硬朗清逸笔触棱角分明，难得一见的好字。
“您记忆力可真好，很少有人能记得住多种型号。”
柯昀放下笔，简答：“出门前看过一遍。”
谈起记忆力，说不上过目不忘，柯昀想要着重记忆的事物就像写进脑中的程序，过个几年都不会模糊遗忘，上学时，他能踩着一本分数线以优异成绩考入大学，硬件比不上别人，只能下更多的功夫。上课时看黑板还算勉强，书本上的内容就不行了，别的学生能对着书本参照的内容，他就靠记忆力闭眼默写。要不是有这项本事，柯父去世后他只能去读特殊教育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