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心中警铃大作,越映雪方才见他是大家闺秀得体又不冷不热的模样,笑意根本未达眼底。现下望着成念,眉眼中连那丝刺人的怜悯都不见了,只能让人看到远山黛眉与横波秋水。
成念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叫成念,成败的成,思念的念。”
越映雪道:“我叫越映雪,囊萤映雪的映雪。”她拿起手中所带酒坛:“说来也巧,前几日逛集市有高眉深目的胡人在卖葡萄酒,说是从西域万里而来,我想尝个新鲜,便买了一坛。这不正带来也给无瑕见识见识,没想到还能遇上成公子,看来我俩与酒有缘。”
成念想起自己酒量笑道:“只可惜我一杯就倒,倒是屋里有个海量的。”秦一心里飞快闪过我酒量也不差的念头,又瞬间唾弃自己竟然连这也想着一争。知道越映雪是找越无瑕来的便开口道:“无瑕公子似是不巧出门了。”
越映雪点了点头:“那这葡萄酒总归是不好我与无瑕独吞了。晚上他该回了,不如今晚我来天玑宫,安排场宴席也算为诸位接风洗尘。无瑕说昨晚你们到的晚,想必也没来得及安排。”
虽是商量的口气,却是不容拒绝的模样。见成念道谢,越映雪眼里露出丝狡黠的意味:“那就这么说定了。”便与两人道别走了。
秦一见她走远问道:“你……是什么时候与她见过。”
“我们从洞天派回扬州,到扬州那日我不是在城外一个食肆喝醉了么。当时正是饭点,来人太多,她便和我拼了一桌。她一人点了两坛酒,我怕她一个姑娘家喝多了,就劝她少喝些,她就……分了我一坛。”
秦一想到自己扮作女子拼酒也被成念拦下来,心道的确是成念会做的事。只好在越映雪快要出嫁,便是对成念有多少好感,也只能到此为止了。他表情有些冷硬,见成念望他又瞬间挂起微笑:“我还是给你舞完这段山涧松。”
成念却摇头:“你有心事?”
秦一不置可否,只笑道:“那我们把这天玑宫逛一圈,再去告诉季荃今晚他总算有酒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