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了一下,走了出去,“怎么了?”
那些人很紧张,一时竟没人理我,我走的近了才见被扶着的正是表叔。
他的脸在灯光下惨白一片,双眼紧闭,眉头紧蹙,抿着嘴唇,似乎在忍耐什么。
钟助理一手拿着公文包,一手拿着外套,“李少。”
我能看到他额上渗出的汗,“怎么回事?喝多了?”
钟助理一向淡定,难得见他变了脸色,就算说表叔是酒醉我也不会信,但有些事……提前给他个梯子,如果我不适合知道,也能含糊过去。
钟助理有少许犹豫,摇了摇头,说:“不是。”
这是要和我说实话了,我心中叹气,希望不要是什么麻烦事。
我跟着他们进了表叔的房间,那些人围在床边,有表叔的其他助理,有保镖,还有个不认识的老头和女孩。
我向前走了两步,看见表叔腹部有红色的血水渗出衬衫,女孩子拿剪刀剪开衬衫,露出已经红透了的敷料贴。
“薛总,我要揭开了。”老头说。
表叔并不是没有意识,皱着眉点了下头。
钟助理在一旁小声说:“是我的错,薛总说没事,我就以为没事,没想到这么严重。”
敷料揭开后,是处一指长的伤口,小心的被缝合着,但是现在伤处红肿溃烂,随着老头的手指一按,还有红黄色的组织液从缝合处流出。
要不是今晚,我还以为他被捅伤的传闻是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