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启在文件上签上字,把钢笔的笔帽好好扣上,说:“你想去吗?”
“我?我都行啊,你要是去的话,陪你也行。”
虽然这么说,但以我和徐家的关系,这种三年一度的发布会,是应该参加的。说是我陪薛启,实际上是他陪我。
“你没收到邀请吗?”
“没有啊。”我说瞎话。
他没说话,我有点心虚,低头吃东西没敢看他。
过了一会,他问娃娃脸,“行程方面?”
“可以调整。”娃娃脸天生一副笑面,可我总觉得他这回有点笑话我的意思。
我瞪了他一眼,他回我一个无辜的耸肩。
“那,就去吧。”
听到薛启这么说,我心里偷偷松了一口气。
我和薛启提前一天到京。
上邪在北京有分公司,但薛启来的不多,他在这置办了一套产业,我俩回京的时候就住那。
没办法,我爸说死了就是不许薛启登门。
我也是服了这老头,都几年了,我妈的态度都从保留变成极力支持,我爸还坚持我是给薛启骗了,场面上碰见了薛启,还和小孩似的,把薛启当空气,一句话也不和他说。
还好两家公司没啥业务往来,不然我罪过可大了。
薛启才是真有风度,不管我爸什么态度,从来不和我说,在外面也是给足了倔老头面子。
我对他愧疚越来越多,特别想弥补,也特别想告诉他,他的付出没有白费,我都记着呢,感谢他,也心疼他。
但我这张嘴,说不出来的话就是说不出来,想在那点事上补偿吧,每次还都是我爽。
我对着穿衣镜,看着里面精神焕发的青年,订制西装剪裁合宜,常年日晒的皮肤微有些黑,但透着一股健康气。
我瘦下来之后,脸显得小,今天特意让造型师给我画了画眉毛,显得英气一点。
对着镜子我转了转身,就怕有一点不合适。
手下意识的伸进西装几乎是装饰用的口袋里,手指碰触到一个金属的圆环,心头猛跳了两下。
今儿,我可是要搞个大新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