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了出来，倒在床上喘息，下/身湿漉漉的一片，很快便冰凉起来。他蜷紧双腿，缩成一团，奇怪地想，这算是释放过了吗？可他没有多少快乐的感觉，心口的淤血还是积聚在那里，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他把那个(????)抽出来随手扔在地板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手机震动两下，他被唤醒了，有人试图在找他吗？打开才发现，是游泳俱乐部的推销短信。
他上下翻动了几下，发现了对话框里还有未发出去的草稿。
“你跟男朋友分手吧。”
他愣愣地看着那句傻话，好像那是某种愚蠢电码规定的求救信号一样。
20公里外的半山公寓内，程眠正被(????)，忽然想起了信息铃声，他“啊”了一声，往前拱了拱，去抓手机，又被韩通明拖了回来。
“你干嘛啊……”
“可能是客户啊，那个男的跟我们有时差，就是会晚上找我啊。”程眠把手往后伸，去扒开韩通明抓着他腰的手，“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你晚回一会儿又不会怎么样，都快下半夜了，客户知道你有夜生活的……”韩通明不肯放手，干脆扑到程眠身上压着他不放。
“我不我不，你快起来！”程眠急了，“这一单谈下来，我就能换镜头了，求你了……”他在韩通明和床之间路乱扭，发出情真意切地哀求。
韩通明万般不情愿，也只好松了力气，程眠立刻扭着小屁股爬出去抓手机。
“……”
“什么啊？”韩通明见他整个人僵硬了，探过头去看，被他慌乱地捂住屏幕，遮遮掩掩道：“你不许看，这是商业机密……”他鬼鬼祟祟地捣鼓了两下，时不时抬头看韩通明有没有偷看，然后迅速把手机扔得远远的，扑过来讨好地亲韩通明。
“……你为什么这么谄媚啊？”韩通明重拾旧山河，把程眠抱着坐在自己身上，怀疑地问道。
“啊哈哈哈没有啊……”程眠讪笑，幸好自己，把赵书冉删掉了，不然让韩通明看到，他还不知道要怎样收拾自己。
韩通明疑惑地看了看他，程眠赶紧主动(????)往上凑，终于两人要再次进入状态时，韩通明的电话疯狂地叫了起来。
“…………”
“…………”
二人面面相觑。
韩通明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喂羊”两个字，下狠心按掉了，他还没来得及关机，第二通电话就追来了。
“……你要干什么？”韩通明有气无力地问，他觉得今天晚上没戏了。
“你把车借给我，我在你家楼下。”魏阳的声音气喘吁吁的，还夹杂着屋外嘈杂的雨声。
“…………什么？”韩通明怀疑魏阳在耍他。
“我在往车库走，你直接下来就行了。”
“…………”
“你快点！”魏阳吼了一声，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知道撞在什么东西上了。
“…………”韩通明看了程眠一眼，“哦。”
他起身穿衣服，程眠瞪着眼看他，韩通明解释道：“魏阳可能疯了，我去看看他。”他犹豫着摸了摸程眠的脑袋，有点怀疑这只手并不是真的，“你先睡吧。”
韩通明拿着钥匙下楼了，程眠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盯着窗外，不知道今天到底是什么了。
赵书冉盯着手机，在屏幕灭掉的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傻事，慌忙又点开屏幕，打算撤回那句话，现在已经是深夜，大家都睡了，人家也未必会看到。
他点击撤回，上面跳出一条提示，“您已不在对方的联系人列表中”。
他呆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滴一滴的液体掉在屏幕上，晕出一片模糊不清的颜色，眼泪终于冲破了防御机制的束缚，愿意来安抚他无人知晓的哀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