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寄真原本打算直接把许诺丢在地上让他清醒一点,可是听了他酒后的胡话,又扭转了心意,觉得他虽然是朽木却还是可以雕琢的。
只是司机突然出现,似乎很看许诺不惯,不由分说把许诺从宫寄真身上扯下来,将许诺扛在肩上,而后一把将他扔进车里。
“现在我们去哪?”司机朝后看了一眼瘫成一团泥的许诺,问宫寄真,“去他家吗?”
宫寄真摇摇头:“不行。”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没想到事情发酵得这么快,许诺的住处肯定是已经被记者团团围住了,他现在的状态决不能让媒体拍到,不然这颗新星等不到升起就要陨落了。
“我知道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司机说的是一幢建在郊区的小别墅,看上去很久没有人住。
打开门,迎面一股轻微霉味,长久没有人居住,却定期有人清理。
里面的家具很老旧,窗边放了一家钢琴,用红色丝绒布罩着。
把许诺安顿好,宫寄真挨个给自己认识的媒体人打电话,联系团队商量公关策略。
终于把事情处理好,宫寄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田野。
司机把一杯热水放在宫寄真面前,杯子里放了两颗洛神花,淡淡的红色迅速在杯中扩散开来,像是舞动的绸缎。
“你出现的时机很让我意外。”宫寄真说。
司机答:“是少爷让我来的。”
宫寄真读取了司机的记忆,司机没有说谎。
把杯子握在掌心中取暖,宫寄真想,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
从商遗爱口袋中翻出钥匙,施琅打开他家门。
屋内的整洁程度还是大大让她震惊一番。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在地上留下一个四边形的亮斑,窗台上几盆不大的仙人掌,颜色碧绿充满了活力。
浅色的木质地板,一眼看上去非常明亮,屋子里寥寥几件极简风的家具,这样的摆设倒承袭了他的品味。
施琅实在没力气把商遗爱扶到二楼卧室,只好把他放在沙发上,盖了条毯子。
商遗爱已经没有力气说话,直接沉沉睡去。虽然呼吸平稳,可脸色惨白,嘴唇甚至发紫。
施琅担心他,但她一个外人不请自入站在主人的地盘上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想到小时候自己每次生病了都只能喝得下清粥,施琅打开冰箱看看里面有什么食材。
一个人生活,又突然生病,醒来时看到有人关心的痕迹应该就不会孤独。
冰箱里东西不多,满眼的绿色蔬菜和各式口味的沙拉酱,还真是个严于律己的精致男子。
好在施琅翻出半袋小米来,洗好了放进电饭锅里设置好时间,就蹑手蹑脚离开了。
回宿舍的路上,施琅又想起另一位住在自己心上的男人,火急火燎打开微博观看战况,准备随时加入战斗,为挽救偶像的形象而奋斗。
然而,虽然此次风波她这员猛将缺席了,但是事情已经平息下来。
网友都认为不过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从视频里也没看出许诺有什么过分的行为,倒是某些媒体起一些博人眼球的标题吸引人进来看使人感觉受到了愚弄。于是,本来只是一场许诺个人名誉保卫战变成了网民与不良媒体之间的相互对抗,投许诺一票等于对无良媒体发出一次呐喊,于是,许诺稀里糊涂地收获了几十万的路人粉,躺着就成了人生赢家。
夜幕降临,酒吧街灯光亮起。
角诚意给商遗爱打电话,却迟迟没有得到应答。
“也许他只是没看到。”考斯特先生说。在店里瘫了一天,它感觉自己的毛发都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不对,”角诚意皱起眉头,“我总觉得不太对劲。必须去找他一趟。”
角诚意收拾好文件,穿起外套。
考斯特先生自己找到猫包跳进去,角诚意把包往肩上一背,交代店员两句,就火速出门。
连考斯特先生感受到角诚意的着急了。
毕竟就这么短短的一段路,角诚意都开起了摩托车。
而从猫包里跳出来,趴在车头的考斯特先生,就凭借飘逸的毛发和指点江山的气魄成为整条街最靓的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