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诚意侵入图书馆的管理系统,调取了宫半槐的出入记录和借阅记录,发现在宫半槐消失前一个月左右,他所阅读的书都是有关大禹的,这至少证明他们目前调查的方向是对的。
商遗爱手机铃声响起,他扫了一眼,而后告诉角诚意:“大鱼咬钩了。”
在咖啡馆,商遗爱见到了宫寄真,后者从提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递给他。
商遗爱接过来打开一眼,内中占玉闪闪发光:“哦?这是我的东西,前段时间不小心丢了,倒麻烦您给我找回来了。”
“你也不用谢,我们这也是为了撇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宫寄真搅拌着咖啡,“你的行踪很多人都知道,大会召开在即,你如果在淹城逗留太久,别人岂不是要怀疑你遭了什么不测?”
“前两天我还拜托诚意去找,他的人还没找到,你们动作倒是快。”
宫寄真听商遗爱这话觉得非常不舒服,总觉得他话中似乎另有所指。
“宫小姐,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想去你家拜访拜访。”
宫寄真很讶异,没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在她没弄明白商遗爱打什么主意的时候,商遗爱又开口说话了。
“别人都传我看不惯宫,这可是天大的误会。那都是从前不懂事,才惹了这么个大麻烦出来,我在淹城这么久,你家又是宫族中极有声望的,如果我不去拜访一趟,一则显得我不懂事,二则让外面那些传言落实了着实也让我很为难,我父母许多年前受我牵连不得不远走他乡,他们都是安土重迁的人,实在眷恋故土。”
“你倒是直接,”宫寄真转了转咖啡杯,“恐怕不行,家父身体不好……”
宫寄真耳机里忽然传来指示:“答应他。”
宫先生已经很多年闭门不见客了,看起来他对商遗爱有些兴趣,宫寄真说:“但是家父也非常愿意和后辈交流,商先生你经历丰富,对鱼族的发展想必有不一样的看法。具体见面时间,我稍后发消息给你。”
“不胜感激。”商遗爱摸着手上的占玉说道。
在宽敞的书房里,宫先生正负手站在窗边,思索着什么。
“先生,那个商遗爱突然提出要见你,动机不明,您为什么要答应他?”管家问道。
“我放着角诚意和商遗爱在我眼皮子底下,就是要看看他们能翻起什么风浪。”宫先生缓缓转过身来说道,“对于宫半槐那个小子,我非常不能信任,偏偏他和宫寄真联起手来欺瞒我。”
“原来是这样,之前我发现他们对您的欺骗,您依然不动声色,原来是要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这都一年多了,宫半槐与我说寻找典籍的事情毫无进展,我便知道他的心可一直都没向着您。”
宫先生说道:“养不熟的狼崽子。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从他嘴里套话。”
“眼看大会召开在即,剩下两部我们还没找到,真是令人着急。”
“不,我们都已经找到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管家疑惑道:“这怎么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中宫半槐这孩子吗?”
管家说:“因为他表现出了大预言家的天赋。”
“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宫先生说,“宫半槐的族谱表明他是大禹后人。更是典籍的持有者。第二部典籍就躺在他父母的坟地里。至于这第三部,明天就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