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 / 2)

“我记得你有一位医者表亲,”宫半槐说,“听闻他医术高超。”

“是接断肢一把好手,但他脾气古怪,”向晨缩着脖子,“你可饶了我吧。”

“一个星期内把他请过来。”宫半槐说完,转身回卧室了。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你借宿一晚,我提的条件你必须办到。

向晨梗着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拒绝宫半槐的请求。为此他专门去拜读了《如何说不》《如何拒绝别人的请求》《成为一个自由的人》,然而这自由的小鸟在宫半槐一个眼神之下就被斩断羽翼不敢多言。

不敢睡在隔壁卧室,向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出门入住宾馆的想法也被掐断,他抱了条毯子,睡在客厅沙发上了。

“你知道他今晚会来?”宫寄真靠在床上问他。

“我并不知情,”宫半槐半跪在地板上,抬头看向宫寄真,握住她冰凉苍白的手,“我也没必要那样做。”

宫寄真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只揉揉太阳穴,觉得心力交瘁,他们不知怎的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从前是醉后同交欢醒时各分散,一觉醒来走在太阳底下仿佛晚上那些都是梦境,如今有第三人在场戳破泡影,她才意识到事情是已经存在的,她无法再回避。

“姐姐,我去隔壁,你休息吧。”宫半槐说完,就站起身来推门出去。

“站住,”宫寄真说,“没有什么避嫌的必要,何必?”

一整个晚上,向晨都没看到宫半槐从卧室里走出来,也为此,他一晚上捂住耳朵担惊受怕,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被宫半槐追杀半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