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动作十分流畅,既儒雅又快速,别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优雅的擦擦嘴巴准备下桌了。
“姑娘。”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镜缘转头,看见一个白衣公子。
那一身白,与这大红色的装扮有些格格不入。
“要不要尝尝这道菜,刚刚上来的。”他轻轻把一碗汤水放到镜缘面前。
给吃的,都是好人。
镜缘笑了笑,“好呀。”
大厨子做的,果然不一样。
也许是因为吃饱喝足,所以现在镜缘格外健谈。恰好旁边有个能跟她聊到一出去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合不上了。
白笙是个文弱书生的打扮,生的芝兰玉树,一双眼睛非常温和,看着特别好相处。镜缘和他说话时他会目不转睛的看着镜缘,然后笑的眉眼弯弯。
镜缘喜欢这样的人。
能听她说话,和她聊天,对她笑。
两桌开外的敖澈皱了皱眉。
谁啊她就跟人家说话。
白笙不知说了什么,镜缘突然笑了,笑的眉眼弯弯的。
敖澈本来悠闲的靠在椅子上上,镜缘这一笑,他突然挺直了脊背。
谁啊她就冲他笑。
敖澈锐利的眼睛眯了起来,他看见白笙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盒子,给了镜缘。
重点是。她接了,她接了!
敖澈猛的站了起来,吓得旁边的云止差点没把骨头吞了。
盒子还没打开,眼前一暗。
镜缘顺着光一抬头,看见敖澈阴沉着一张脸站在她面前。
“你二姐找你。”他不由分说扯着镜缘就走,大步流星几步就将她带到了后院。
“我二姐找我?”镜缘走的有些喘。
敖澈一松手,把镜缘往前一拽,双臂环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他谁啊?”语气有些不善。
“白笙啊。”镜缘老实回答。
“白笙是谁?”
“是他啊。”
敖澈觉得,镜缘长这么大绝对是烧了高香了。就这脑子怎么能长这么大呢?
他压下心口的不爽,“我是说,你知道他跟叶询什么关系吗?知道他父亲是谁吗?知道他家的底细吗?知道……”
“他父亲和叶询父亲是朋友,他父亲是大学士白昭瀛,他家祖籍江南今年才来帝京,他是他父亲的第三个儿子,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镜缘仿佛背书一样脱口而出一大串,然后扬起下巴,高傲的道,“还问什么?问吧。”
敖澈咳了一下,内心一万匹野马奔过。
什么情况,才多长时间就这么了解了!不带这样的!
“那……你跟他……熟吗?”敖澈在拼死挣扎。
“刚认识。”
“就是说嘛!一个刚认识的人你知道他是好是坏啊!”敖澈可算抓住了台阶下,“你个姑娘家家出门在外能不能保护好你自己,不熟的人怎么能随便冲他笑呢!”
镜缘:“…………”
???
“这什么呀!”敖澈不等镜缘回答,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盒子,
“是礼物啊。”他打开,一枚玉戒指。
于是敖澈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态,“不熟的人是不能收他的礼的,我好人做到底帮你还回去。你赶紧找你二姐去。快去吧。”
敖澈转身离开,一转身一张阴沉严肃的脸瞬间布满奸计得逞的坏笑。
他回到席上,看见了白笙。
一身白看的敖澈心里很不爽,“给你,镜缘跟你不熟,不能收你的礼。”
白笙先是一愣,随即礼貌的笑了笑。
敖澈在转角遇见了镜缘,于是立刻摆出一副冷酷的表情,
“东西帮你还回去了。”
镜缘歪着头看他,“敖澈,我是欠你二百两吗?”
这一问给敖澈问蒙了。
“不欠啊。”
话音刚落,镜缘一巴掌呼在他脑袋上,“那你天天摆出一副冰块脸给谁看呢!”
呼完这一巴掌,镜缘昂首挺胸的走了。
敖澈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