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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对方一个劲地夸自己的容貌,谢艾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僵硬地微笑。

韦翮龄的手继续往上,隔着发丝摸到谢艾的颈边,谢艾应激一缩,他就急不可耐地抓住谢艾的半边颈颌。

“谢小公子,可愿来老夫帐中?”

谢艾一愣:“元帅……这是要招我军前效力?”

“你可愿意?”

谢艾稍稍偏过头去,错开韦翮龄的手掌:“元帅看重,晚辈岂敢推辞。但晚辈尚有母亲要侍奉,她体弱多病,离不得晚辈。而且晚辈还小,只是读过几本书,算不上什么有用之才,未必能为元帅所用。”

谢艾越是避让,韦翮龄就越发急切,他的手追着谢艾的脸:“凭小公子这芙蓉之姿,又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说到这里,韦翮龄的手指已经碰到了谢艾的嘴唇,他渴望地盯着那花瓣似的双唇,正要摩挲细腻之时,谢艾青白着脸猛然站起身。他终究不敢得罪韦翮龄,即使浑身发颤也要咬着牙拱手行礼:“晚辈谢过元帅厚意,时辰不早了,晚辈告退。”

说完谢艾不等允许就拔腿离去,韦翮龄冷哼一声,一伸手臂就轻轻松松抓住谢艾的胳膊,然后一使劲将他掼在案上。

谢艾奋力挣扎,但屡次都被韦翮龄按住,到后面韦翮龄整个人伏上来,压得他无法动弹,只能张臂胡乱挣动。他接连撞翻文房四宝,紫砂笔洗落在地上,应声碎裂。外头仆役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抬头一看只见韦翮龄将谢艾从后面压在案上,也许身下已经操弄上了。

“滚出去!在外头院子看着,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仆役火速退下,带上了门。

谢艾自知求救无路,只能怒斥:“你要做什么?休要妄为!”

“妄为?”韦翮龄双手摁住谢艾的手腕,嘴唇贴着他的耳畔说话,“别说老夫在自己府上强要了你,就是去你们谢府要人,谢家人也不敢废话。你虽然是谢府公子,但母家身份低微,谢太傅应该很高兴你这个小孙儿能给老夫取乐子,他不是还想要韦家军吗。”

这番话说得是实情,谢艾脸色煞白,眼里闪过一丝忧惧。他背后的堂堂谢家,从不是他的后盾,相反的,还会害他。

“韦元帅是一代名将,做这种行迫他人的苟且之事,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可耻?那你与韦琛做这种事,就不可耻?多陪一个老夫有何不可,上阵父子兵嘛!”

谢艾震惊又恶心:“我与琨瑶是好友,从无苟且之事!”

韦翮龄一愣,双目顿时发亮,他张开嘴笑了,声音放柔:“这么说来,你还是个雏……”

谢艾气得浑身发抖,咬着牙关一个脏字都挤不出,韦翮龄拿下体去顶弄谢艾股间,在沟壑处磨蹭,嘴里哄道:“美人啊,你可真是块宝贝,你别怕,老夫会轻的,会叫你欲仙欲死,从此日日夜夜求着老夫疼爱你!”

谢艾起初一僵,反应过来抵在自己下身的是什么物事后顿时整个人都烧红了,连踢带踹地挣扎。

“混账老不羞!我是你的孙辈!你岂可对我做这种事!”

韦翮龄手忙脚乱摁住他,谢艾这一份蹭动磨得他浑身酥软,声音也发起飘来:“我朝又不是没有童倌,他们满十岁就能伺候人了,你呢?有十六了吧?老夫听说你母亲是棋社千金,谢都尉破了她的棋局,她就嫁到谢家为人妾室,这和给青楼女子解个花谜有什么区别?按老夫说,以你的品相,生下来就该受调教,没让你生在南风馆,白白浪费了你这六年!”

闻言,谢艾怒发冲冠,他原本还求全身而退,此刻韦翮龄辱没他母亲,他只想跟韦翮龄拼个你死我活。他再也顾不得什么,韦翮龄的手扣着他的手腕压在一边,他便张口去咬。这如同疯狗一般的行为早没了世家公子的礼数,实实把韦翮龄吓了一跳,他一收手,谢艾便得以解脱,但他没有逃,他抄起案上的歙砚,对准韦翮龄的面门砸去。

韦翮龄久经沙场数十载,这点袭击总应对得过,他快一步握住谢艾的手腕,狠狠一折,谢艾惨叫一声,手握不住砚台,整个人也软倒下去。

“谢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加害本帅!”

谢艾捂着受伤的手臂,脸上已经冷汗密布,他瞪视韦翮龄:“什么征夷元帅,不过就是个好色的老匹夫,仗着军功和一把年纪就胡作非为,妄图奸淫孙儿辈的男子——无耻,无耻至极!”

韦翮龄暴怒,扬手就要打,但忍住了:“你生得俊俏,老夫不打你,老夫还要留着你这张小脸呢!”

说完,韦翮龄转而抓起谢艾的双腿,手指推捏到他的膝盖处,然后猛地一用力,只听得关节拆裂的声响,谢艾高声惨叫,整个人几乎是要弹跳起来,再重重落回案上。他脸上再也没有半点血色,呻吟着用头一下一下地去撞桌案,来分散双膝的痛楚。

韦翮龄是真喜欢谢艾的容貌,他急忙抓起谢艾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但额头上已磕破了皮,渗出点点血迹。

“别碰我……”谢艾嘴唇哆嗦,“你……龌龊!”

他还有一只手能动弹,但浑身已经没了力气。韦翮龄摸上他的肩膀,像刚才一样摸索关节。

“不要……”谢艾恐惧刚才的剧痛再次降临,失声叫了出来。

“谢小公子,老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愿意从了,老夫现在就派人去找大夫,给你疗伤。谢府那边,老夫去知会,等到了军中,老夫会给你找个闲差,待你二十岁后,老夫送你入兵部,直接三品以上,也不算辱你谢家门楣。如何?”

谢艾满脸冷汗,却定定地看着韦翮龄。

“你应该也很想出人头地吧?你是很漂亮,可是打从老夫第一眼见到你,就看出你满眼的心思深重。你这样的人,老夫见多了,你敢说你对韦琛没有刻意攀交?韦琛就算没碰你,他对你什么心思,你敢说你不知道?没利用?”

谢艾一怔,他想起韦琛,眼里的愤恨便凝结住了。韦琛这时候在哪里呢?一定不知道他正在他父亲的书房里被当做童倌一样对待吧?若是知道了又怎么样,韦琛也无法救他。他今日恐怕就要被凌辱于此了。

谢艾闭上眼睛,心中默默托付。琨瑶,你我相知因缘,识交因志,若说有私心想攀附你,我谢禾青不认。即使有此遭遇,今将折毁,也依旧庆幸此生遇见你。如你也是真心懂我待我,应知我遗愿为何,故请多加照拂我母亲。谢禾青怀恨离世,怀恩于你。

韦翮龄捏重了谢艾的肩膀,威胁道:“谢艾,你从不从?”

谢艾合着眼皮,微微一笑:“老匹夫,我宁死也——啊!”

碎裂一般的疼痛让谢艾无法控制地发出悲鸣,韦翮龄制住他的身体,让他连痛得打滚发作都不能,只能嘶声力竭地惨叫。他一个文弱学子,受不了这种皮肉折磨,但也不能让韦翮龄得手,只能速速求死。

从惨叫,到呻吟,再到喘息慢慢平复,谢艾的衣裳都被满身冷汗浸湿。他虚弱地睁开双眼,正打算聚集浑身力量一鼓作气咬舌自尽时,韦翮龄抓了几张纸揉成团,塞进了他口中。

韦翮龄笑了笑:“是有点硬骨头。”

说完,他把人平放在案上,手直奔谢艾的腰间系带,直接一撕一扯,衣帛便破裂开来,露出底下痉挛瑟缩的身体。

少年的身体不同于幼童的无从寻味,也不像成年男子那样烂熟。谢艾的下体有浅浅毛发,像是才长了没几天似的,没有茂密得令人生厌,也没有光溜得让人觉得缺少性征,这样的身体是韦翮龄最喜欢的。下面性器缩成一团,透着粉嫩的颜色,摸上去柔软滑腻,适合把玩。

即使一动就会牵起膝盖的伤,谢艾依旧不死心地努力收紧腿根,可韦翮龄两手一掰就轻易打开谢艾的大腿,连后庭处也一览无遗。

“你真是……嫩得能掐出汁!”韦翮龄直勾勾地盯着谢艾青涩的下体,吞咽了一下唾沫,呼吸粗重起来,“韦琛真没碰过你?”

他撕开谢艾的上襟,迫不及待地去检查乳头,见是红润润的两颗,就越发满意。谢艾肤色白皙,两粒乳头像雪地里的红梅易洋含苞待放。

“尤物,天赐的尤物。”韦翮龄着了魔一样,他欠下身,双手捧着谢艾的性器,忽轻忽重地把玩了好一会儿后吞进了口中含弄。

“唔——”

谢艾的腿根一下子绷紧了,他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被韦翮龄牢牢掐住了腰身,不许他动弹半分。

身体最私密的部位,被一张湿热的嘴包裹住,舌头像一条灵活的蛇一样缠绕茎身,甚至钻到马眼处,带着要弄疼谢艾的恶意来回舔舐。谢艾闭紧双眼,只觉得腿间的蛇直直地往他身体里钻,一圈圈缠住他的五脏六腑,然后慢慢勒紧,要将他生生勒毙。

用舌头抚弄了许久,整个性器连同些微毛发都湿漉漉的,韦翮龄意犹未尽地松开口,他端详着谢艾股间,那两股雪白细嫩的臀肉看得他口干舌燥,他恨不得咬上两口却又舍不得,就把脸埋进谢艾两腿之间狠狠吐吸,感受谢艾少年独有的体味。

谢艾恶寒到想呕吐,但嘴被塞得满满的,于是那股恶心就一直在胸口奔涌却倾泻不出来。他扭动腰身,想要躲开韦翮龄污浊的呼吸,韦翮龄的鼻息喷到他腿间,令他浑身汗毛倒竖,即使口中塞着纸团,也无法抑制地发出厌恶又悲痛的呜咽声。

韦翮龄抬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桌案上涕泪横流的谢艾:“你不愿意做老夫的人,你心气高,那老夫就给你写几个字,灭灭你的气性!”

桌案上的毛笔墨水半干,韦翮龄舔了舔笔尖,从谢艾的胸口开始书写。粗糙的笔锋划在肌肤上带来些微痛意,从锁骨处直直往下走,八个大字。

“‘娇奴之躯,人恣淫之。’从今往后不要叫谢艾了,你那字也寡淡,老夫赐你个花名,叫娇奴,谢娇奴。”

韦翮龄哈哈大笑,拿过印章沾了些红泥,在谢艾的下腹之处盖上帅印。他端详欣赏了一会儿后扔掉帅印,再一次俯下身,这一次落到谢艾脸上。韦翮龄的手指颇为怜惜地轻抚谢艾的脸庞,若不是口中塞着东西以至于面目有一分扭曲,此时谢艾当是梨花带雨般美艳,这样的人若是在他身下娇喘起来该是何等动人。

“亲亲,我的心肝宝贝,别倔了,老夫会疼你的,天上的星星月亮都会摘给你,你就从了老夫吧……”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要被当做娼妓一般玩弄。谢艾听到韦翮龄解衣带的声音,绝望地看着顶上繁复的天花,慢慢被韦翮龄的身躯遮挡住,不见天日。

——“少爷您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管家的喊声,随即便是拔刀的铮响,韦翮龄猛地抬起身,正要凝神听动静,韦琛已破门而入。

他从尚书府邸回来,就是因为思及他父帅甚爱美少年,恐对谢艾下手,他原本以为自己多虑了,毕竟谢艾是来帅府养病的客人,且是谢家孙少爷,身份不比一般人可以随便摆弄。可想到昨日父帅看谢艾的眼神,韦琛就越发不安,于是推说有事,硬是离席回府,到家后遍寻不见谢艾,便冲到他父帅院中,见管家神色有异,他更是心下一沉,知道是谢艾出事了。果然,平日衣冠济楚,一丝不苟的谢艾,现在衣不蔽体,整个人像被撕碎了又胡乱拼凑后被扔在桌上一样。而他的父帅,一手还停在衣裾处,待欲凌辱谢艾。

韦琛抬起眼对上韦翮龄,杀气腾腾:“放了禾青,否则你断子绝孙。”

韦翮龄眼皮一跳,暴怒呵斥:“孽子,你大逆不道!这就是只兔子,也值当你——”

韦琛没有时间让韦翮龄再骂下去了,他拔出腰间佩剑,一手按在桌案上,另一手直接拿刀刺穿手背,刀刃直插入桌板。

韦琛嘴唇微微发抖,他知道这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愤怒至极。

“放了他,否则下一刀,我就结果我自己的性命,韦家,绝后。”

韦翮龄不敢置信地看着韦琛眼里的杀意,他知道韦琛说得出就做得到,他放开谢艾,退后了两步,试图安抚狂暴的韦琛:“好孩子,别冲动,爹不动他了,你先放下刀,爹先给你请大夫过来……”

“出去……”韦琛说完,见韦翮龄还想说什么,怒吼道,“出去!”

韦翮龄连忙退出书房,韦琛恨恨地看他离开,一咬牙拔出佩剑,他顾不上血流不止的伤,扶抱起谢艾。

“禾青,是我对不住你,我马上就给你找大夫疗伤,”韦琛掏出谢艾口中的纸团,拍拍谢艾的脸,“禾青,你说句话,你哪里痛,哪里伤着了?”

谢艾怔怔看着韦琛,眼底里有恨,有感激,也有不忍:“琨瑶,你救下我,给我生路,他日我却一定会手刃你父,以雪我今日大辱。”

韦琛听谢艾这么说,心头一震,他苦笑道:“容我替父受过,任你千刀万剐。”

他不等谢艾答应,就脱下外衣盖住谢艾赤裸的身体,将他横抱出了书房,快步奔向金缕台。

管家早就派人去请大夫,到了帅府之后直奔金缕台,为谢艾正骨疗伤。谢艾的右手小臂被绑了夹板固定住复原,大夫叮嘱三个月内不能妄动,其余脱臼的伤因为软骨受挫,一月内也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床上静养。

韦琛的手伤更为严重,且不可复原,只怕今后左手都无法持剑。韦琛不以为意,上完药包扎好后便去陪着谢艾,他屏退下人,寸步不离守在谢艾身边。

谢艾服了安神的药却一丁点都无法入睡,白天韦翮龄凌辱他的种种都在他脑中不断闪现,他暗暗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禾青……你要恨,就恨我,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让你受此屈辱。禾青,你同我说句话,说什么都好。”

谢艾张开口,嗓音干哑:“我要沐浴。”

“你有伤在身,不能乱动,筋骨养不好,会落一辈子的病。”

“那就打一桶热水来,我要擦身。”谢艾说道,“过后我要回谢家,我能带着伤回去,却不能带着身上的字。”

韦琛想起来给谢艾更衣时身上是有墨印,便命人送来热水和脸帕。他坐到谢艾床边,手伸到领口,示意道:“你不能动,我为你擦洗,好不好?”

谢艾抿紧了嘴唇,然后闭上了眼睛。

韦琛拉开衣领,谢艾的身体再次裸露出来。谢艾面上死寂,胸膛起起伏伏,颤抖却也忍耐着。字本就写得潦草,墨印也凌乱不堪,只有下腹的红泥能让韦琛一眼辨认出是韦翮龄在此盖了帅印。

韦琛低下头:“父帅……他写了什么?”

谢艾不语,只是胸膛起伏得更剧烈了,他咬紧了嘴唇不吭声,但想起韦翮龄在他身上题的字,他就恨不得把一身皮肉都撕了干净。泪水止不住地从紧闭的眼中滑落,渗入发中,谢艾微微张开口喘息,到后面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抽噎起来。

韦琛避开谢艾的伤,将他抱起来拥入怀中,他不敢用力,又恨不得把谢艾揉进自己身体里。谢艾似乎也感觉到了,韦琛的怀抱温暖宽广,却和他一样隐隐发颤,与他同悲。即使韦翮龄十恶不赦,韦琛待他亲如手足,是真的与他一样的痛与恨。谢艾的心崩开了一个闸口,悲痛与仇恨之情倾巢涌出,他忍着痛伸手抱住韦琛,失声痛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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