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娘思虑片刻,狠了狠心,说道:“也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就冒险一博吧。”
南荣墨几人出了湘雅阁后,即分开行动。之辰与兰芳菲朝当铺方向走去,羌芜二人留了下来,悄然潜伏在湘雅阁内。南荣墨与达奚亦泽则是如同逛完青楼的世家少爷,大摇大摆的回了客栈。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曦妍被剖去源脉的事情,定与这湘雅阁脱不了干系!”南荣墨边走边说。
“你这是为了私事,随意调用圣域兵将啊!”达奚亦泽似在打趣,脸上却不见笑意。
“呵,少说风凉话吧,你不是不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南荣墨斜了他一眼。
“要我说,怎么女子皆会中意你呢。你这舍己为人,怜香惜玉的作风,想不中意都难啊!”
“本尊怎么听着你这话酸的很呐!达奚亦泽,你别忘了本尊乃是圣尊,说话可得悠着点,是不是又想挨揍了!”南荣墨嘴上说着狠话,却是带着一脸笑意看向达奚亦泽。
这小子可真狂!也奇怪了,南荣墨在他面前,总是能将最真实的一面剖露出来。这种感觉就像——
南荣墨想了半天。对!像兄弟!就像池修,芍卜他们一样,亦或是比他们能更近上一层。
达奚亦泽心里却有种不太好受的感觉。虽然深知这事是墟域天大的事,但是一旦与湘蝶有了牵扯,他就变得满不在乎起来。湘蝶是美的惊心动魄,但也仅此而已。对于他达奚亦泽来说,湘蝶就像桌上的红果,确实是好看也好吃,但是他爱吃的是那只梨啊。
“整日里莺莺燕燕的,还记得你是圣尊啊!”达奚亦泽没好气的埋怨道。
“那不然呢,本座将她们赏给你如何?达奚首侍?”南荣墨开了个玩笑后,转而又严肃的说道:“也不知道你们脑子里装着些什么。笙儿和曦妍,皆是本座的妹妹,况且我一介女流之辈,对吧?”
“得了吧。除了我把你当女子,何人还把你当女子看待?成日一副男子装束,脑子里只想着修习,怪不得我爹看你不顺眼!”达奚亦泽愤愤的说。
南荣墨的脸阴晴不定。尤其听到达奚亦泽还提起了殇。她沉默片刻,忽然迅速将骨簪与发冠摘下,原本束好的头发,就这样披散开来。微风拂过,带起满头青丝。
达奚亦泽惊喜于眼前的南荣墨,如出水芙蓉,清新脱俗。他一时看得入神,直到发现路人皆驻足好奇的打量南荣墨,他才回过神来。急忙从旁边小摊抓了顶大大的笠帽,扣在南荣墨的头上。
“何必如此计较呢,我不过是说笑而已。您贵为圣尊,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失了身份!”
南荣墨气呼呼的冷哼一声,留下一句,“两月之内,休想用炼丹室的丹药。”便拂袖而去。
达奚亦泽眼见南荣墨愤然离去,后悔不已。达奚亦泽,你没事招她干嘛?还觉得她没把你整够吗?可是自己方才的确忍不住啊,想到她身边围着的女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看来自己还真是受虐体质。达奚亦泽心中暗骂。
“等等我啊!”
“圣尊,这当铺着实是戒备森严啊,属下与芳菲经过好多关卡,才得以见到那个什么五爷。”
之辰和兰芳菲二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辛,一旁的南荣墨与达奚亦泽越听越觉出这其中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