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煜没有任何把握可以成功杀掉南荣墨,可是他心有不甘呐。不试上一试怎知结果如何。
就在煜思前想后之时,南荣墨的声音自屋内传出:“煜长老可真是健忘啊,莫不是已然忘了方才的承诺!”
若是能将亦儿救过来,煜定当以死谢罪,绝不多言。煜是记着这句情急之下说的话的。
达奚亦泽喜上眉梢,立即将自己的源脉收回体内。回过头来见叔父的剑锋仍插在石板之中,当机立断,一指灵力将其弹出,冲入剑鞘。
“圣尊,叔父情急之下说的话万万不可当真,他是得知圣尊疲累,就赶来此处探望圣尊!”
屋内的南荣墨听到达奚亦泽满口胡话,并未计较。也就是你敢光明正大的同本尊编瞎话。她推开门,一眼扫过门前的弟子们,心中一阵不屑。若是有些歌本事就算了,如今这种场面叫什么事。若是本尊真动了杀念,你们这些个小喽啰死都不知怎么死。
南荣墨回头瞅了瞅有几分紧张的达奚亦泽,说道:“达奚侍卫容光焕发,气色不错!”
说罢带着羽笙走出府邸,那几名西域弟子自动让开了去路。
“煜长老,看在你有个聪慧侄儿的份儿上,你好自为之吧!”
……
“煜长老,这圣尊当真没看出我们的目的吗?”一名弟子在煜身边悄声问道。
“哼!”煜还未从不甘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冷哼一声,瞪那弟子一眼。后者悻悻的退到一旁,不敢造次。
她岂是看不出来,分明是有恃无恐!达奚亦泽已经追了出去,煜的心中很是郁闷。真是大仇未报,反倒把侄儿搭进去了。看来眼下一时半会儿没有法子,日后再从长计议吧。
煜的暗杀就像是一场闹剧,南荣墨自然没往心里去,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她见过的此类事情太多了。自幼时便是,有些人往往自不量力,但还真是不甘堕落,总要在她眼前蹦那么一蹦,如此好似就有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达奚亦泽则带着南荣墨和羽笙,来到西域偏远的一座山脚下。这山涧绿草如茵,溪水潺潺,风景甚美。山顶却是一片白雪皑皑,直上云霄。同一座山,竟融四季之景。
“达奚侍卫,山的那头是什么地方?”羽笙仰头看向高耸入云的山峰,眼中尽是好奇。
“山那头不属于我达奚世族范围。想来是一片极为偏僻之地,若是好一些,早被世家长老们垄断了。平日里西域普通百姓无人来此。我也就是觉得风景奇特,带你们来观上一眼。”
“你是普通百姓吗?”南荣墨反问。
“我自然不是――”达奚亦泽脱口而出,而后眨着闪出精光的双眼,转头说道:“圣尊是说――”
南荣墨眼中闪现脉瞳,盯着那山顶说道:“本尊十年前就上过这座山。不瞒你说,这山中别有洞天,且其中有阵法禁制。以本尊当年的修为不足以解开。而且当年本尊孤身一人,无法涉险。不知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