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回来还不足七日……”
语气虽不及所言之意柔情,可前世的南荣墨也不过是如此待人习性。羽笙的脸瞬间羞红,只因她的双手已经被澜墨出其不意地攥在了手中。
挣脱不得。
主上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芜看着眼前的此情此景,不满得努嘴:“有了夫人忘了儿啊!三沐还没醒来呢!七日?你是腻歪了七日,可我那干儿子在天界昏迷了七日!”
羌闻言便在芜的胸腔砸了一拳:“你这万年醋王!主上当年重用哪个,你就酸哪个!可也不看看眼前这是谁,嫂嫂的醋你也吃啊!”
没等芜回嘴,就听澜墨道:“三沐本是外公所赠仙童,没有笙儿来的亲近。”
“……”
“……”
就算是融,听得也不由老脸一红:“那个、咳咳、主上……”
“劳烦融长老带这两位昔日弟兄进府中饮杯茶。”
羌芜面面相觑,主上这是对他们下了逐客令?不过是百年未见,竟然变成这般的重色轻友!
融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芜赖在原地生闷气:“我不走!我就不走!”
“羌芜二人好不容易从天界赶来——”羽笙咬着牙想从澜墨手中抽出,可无奈如何使劲都无法得逞。
澜墨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笙儿,你昨晚不是还在怪本君新婚之夜便逃了吗?三沐一时半刻无妨,本君在,你还担心什么。”
羽笙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又近身半步,就要贴在澜墨身上,附耳低语道:“上仙最好不要这样,若三沐有所闪失,这羌芜二人以及她的旧时部下——”
“先想想你自己怎么逃吧。”
“笙儿没想逃。”
“想跟着本君找到南荣墨?”
“上仙多虑。”
“是吗?那你为何还要与本君在一处歇息?若南荣墨真回来了,知道了你我二人亲近的事情,怕是不好吧?”
“上仙清心寡欲,乃是法界圣仙,应当无七情无六欲。墨她知道的。”
澜墨嘴角上扬,一瞬间的神色像极了南荣墨,扬起的幅度都是一样的,惹得羽笙直晃神。只是那笑容中少了些不羁与玩味,多了些认真与深沉。
“羽笙啊羽笙……你难道忘了南荣墨是什么了吗?”
羽笙眉头紧皱。只听澜墨在她耳边轻轻道:“她为圣器啊……本君既无情无欲,她又怎会对你有呢?”
“即便是她没有,羽笙有便足够了!”
“还真是执迷不悟……”
随着澜墨掌中的力道又添了几分,羽笙感觉自己的手骨就要碎在其中。无奈二人的针锋相对,在外人眼中,怎么看都是最为亲昵的举动。
芜被羌生拉硬拽进了大门,融在身后跟着,不时回头悄悄望望身后,脸上的笑容比自己老来得子都要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