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给本君薄面?本君竟然有如此大的面子?他可是天帝,三界之首啊!”
宁天直当是南荣墨记忆缺失,欲继续解释,却被羽笙立时拦了下来:“日后慢慢来,若一时将太多事情告知于她,恐身体有恙!”
宁天立马闭了嘴。
“笙儿——”澜墨抬手搭在羽笙的肩上,“本君无恙,教他说。”
这次反倒是宁天主动开口了:“夫人说的对,都是宁天着急了,与主上说这么多!主上,您就听夫人的,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
澜墨挑眉:“你是听本君的还是听她的?”
宁天说得头头是道:“这百年来,您不在,宁天与我圣域旧人都是听夫人的!如今您回来了,自然是听您的!可您不也得听夫人的吗?”
“我们……我与她……”澜墨努力寻找更为妥当的措辞,“本君必须得听她的吗?本君是说,南荣墨、本君对笙儿的感情这般真挚?”
“哈哈——”宁天一阵爽朗的笑,“您忘了您是如何仙逝的吗?”
“如何?”
“三界之中哪有能威胁得了您的人,只是夫人喜欢山川大泽,您为了要与夫人同归山川,将炼化的一身宝贝尽数留在了仙界,这才使得您遇险之时没了倚仗,被血祭毁去了魂识啊!”
“她不是为了与她同归山川!”
宁天看着忽然气结的澜墨愣了神,还没明白过来怎么一回事,就被羽笙赶了出来。难不成他又说错了什么?
“你为何不让他说下去?”澜墨愠怒。
“你也说过,你为客,我为主。”
澜墨越来越觉得,眼前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内心比她想象得更为强大。
“羽姑娘,你始终对本君有所隐瞒。”
羽笙望着不远处灵气氤氲的灵泉,淡淡道:“恕羽笙无法将所有过往告知圣仙。那是羽笙最珍惜的感情。”
“你还是不信本君说的话?”
“无所谓信与不信,若事情真的另有隐情,也要墨,她回来亲口告诉羽笙的好。”
“本君从未见过如此痴情的女子,现在倒是很好奇能够将你的心偷走的这女子有什么本事了……她最好早一日回来!”
澜墨心中不是滋味。她是法界第一圣仙,无人能够与她相提并论。可是三界之行,好像遇到了不可思议的存在。她向来是独来独往,可这南荣墨除了一身的本事,似乎还有更多的倚靠。且这些倚靠唯南荣墨马首是瞻。
这无疑挑起了生来便得天独厚的澜墨心底的欲望,压制在她内心深处的战意。
可这心中的变化还没有令澜墨察觉。这本不该出现在圣仙身上的欲望又怎会被她察觉。
此刻的澜墨,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具体是哪里不适,她却说不出,为何不适,她也是说不出的。
可能是因为自己数日以来的开导无济于事?澜墨如此安慰自己。
澜墨觉得胸口有些压抑,尤其是面对羽笙的时候,于是她为了喘口气,出了亭子,往来时路走去。
“圣仙,你当真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吗?若只是不欲承认与羽笙的过往,好说……”
澜墨驻足,回头与亭中人远远对望。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