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他?”
“当年,师父只是要本君前去镇压动乱,其他的本君没有收到师命,无从定每一个圣神,每一只神兽的生死。”
火凰当下便松了一口气,紧接着为角风求起情来:“我是真不知道他还活着,他必定是将羽笙看成了雪凰,才伤她的。若羽笙体内还留有一丁点火凰真火,他也不会伤她的——”
“本君不会用他对你暗中掣肘。”
虽然澜墨说得一本正经,可火凰显然没报什么希望。澜墨是什么样的作风,她比谁都清楚。放着这样的机会不用,澜墨不是傻子。
可是她依旧竭力为角风争取机会:“你不会用他制衡我,是因为羽笙的体内有我的存在。”
“熙,你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本君说了无从定角风的生死,你又怎能将笙儿——”
“本凰没你那般阴险,一向光明磊落的很!即使是开战,也是向沉非言明过的,可不是背后捅刀子!”
澜墨面色难看,她的隐忍与计谋在火凰的眼中,倒成了不入流的阴毒了。罢了罢了,再这样争执下去笙儿更是回不来了。澜墨忍了忍,抬手抚上羽笙的伤疤。
“这是给她疗伤的,你乖乖地不要动。”澜墨不忘叮嘱火凰一句,生怕火凰独自将那疗伤的紫气吞下去,用于修养自己的魂体。
事实上,火凰也是忍了又忍,她原本是存了些私心的,想偷取那么一两分。可现在澜墨的手里有角风的动向,她便半点也不敢抽取了。
伤疤愈合,肌肤恢复如初,体内心神渐渐稳固,火凰的影子忽闪几下子,窜回了羽笙的体内。澜墨已经为她整理好了衣衫。
朦朦胧胧中,羽笙知道那妖兽是火凰身旁的神兽,便警醒地未再主动提起。倒是澜墨好似不怎么在意,安慰她胸口的伤疤已经消失。
羽笙心中一阵暖意,满心欢喜溢于言表。
“如君来凰族了,明日她会带三薰三沐去一趟沉戈。你放心,如君是本君的一魄,她的所闻所见皆与本君相通,若有事情,本君会第一时间赶过去的。”
说罢澜墨牵上羽笙的手,用了几分力道握紧。
“他们从未离开过三界……”
“你一直将他们护在你的羽翼之下怎么行,若有一日我们不在了,他们难道要一直要倚靠我们的威名生存下去吗?寰宇变化莫测,他们如今的身份不仅只是为他们带来庇护,还有许多未知的暗藏的危险。笙儿,百年已过,他们该出去历练历练了。他们可是龙尊与妖凰的孩子。”
“笙儿不喜欢妖凰这个称呼。”
澜墨莞尔一笑:“不喜欢也罢,喜欢也罢,就算是旁人觉得你是妖妖妖妖妖……凰,也要顾及是我龙尊的妻子!”
“你可莫要再夸口,日后若寰宇众神联合起来——”
“有本君在你身侧,他们有什么不放心的。”
“笙儿只怕自己灵力微弱,会失控牵连到你……”
“不想这么多好吗?一切交给我!嗯?”
澜墨说着拉起羽笙的手,放在自己的额上:“吾以龙尊之名,赐妖凰同命之荣。寰宇上下,万劫亿难,妖凰若逢魂飞魄散之险境,允龙尊之寿元以续之!”
随着澜墨的嘴巴一张一合,羽笙惊讶的发现她的手一阵刺痛,手掌之下,澜墨额上的那道玄色印记,竟然发出一道光亮。似无尽的黑暗迎来耀眼的黎明。
这光芒愈渐强盛,仙山之上,忽如天地炸裂,一声巨响直直降下,消声于羽笙的手掌与澜墨的额间。
眼前一片光亮,羽笙的双眼陷入短暂的失明,她只得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