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斐墨来到院中,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熟睡中,容殊砚俊雅的面容温和安详,鸦羽般的长睫在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似乎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带笑。阳光下,他整个人被镀了一层金光,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将脚步放得极轻,斐墨走近容殊砚,贪婪地描摹着这几个月未见,却已深入骨髓的脸庞,情不自禁地低头,在容殊砚额上留下轻轻的一吻。
他的眼神太过炽热,仿佛感受到了那灼人的温度,容殊砚眉宇轻蹙,缓缓睁开了双眼——嗯?是他还在梦里吗,怎么好像看到了斐墨站在他眼前?
不敢置信地又眨了眨眼,还揉了揉眼睛,容殊砚发现,不是他做梦,而是斐墨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难得看到他迷糊的样子,斐墨失笑,淡漠的面容一片柔和:“殊砚,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就被容殊砚猛地从藤椅上站起,伸手紧紧抱住。
“不久前信使才刚传来获胜的消息,怎么你今日就回来了?”把头埋在斐墨的脖颈处,容殊砚问道。
抬手抚了抚他的背,斐墨声音温柔:“想你,在将军的默许下,快马加鞭赶路回来的。”说完后,又小心翼翼的捧起容殊砚的脸,与他对视,“我说过,等我回来,把你想听的话说给你听……”
看着斐墨近在咫尺的深邃双眼,容殊砚从里面看到了就要溢出来的满满爱意。
“殊砚,我心悦你,你可愿与我共度此生?”低沉磁性略带沙哑的嗓音在庭院中响起。
容殊砚双眸倏的一亮,弯了眉眼,他听到自己带着哽意的声音回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此生与你相伴,无怨无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