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直身子,拱手道:“有劳先生。”
他轻抬眼眸,视线落到我身上。目光纯澈,还带些好奇的探究,直白却不叫人觉得冒犯,当真有些传说中山间仙灵精怪误入尘寰的意思。
我在这样的凝视下竟有些局促起来。
他打量了我一阵,才慢慢摇头,径自出去了。
我倒了些水,看向意闲,“要喝点吗?”
他点点头。
我把水端到他面前,却不再往前送。
“长余?”他抬起脸来,看起来困惑又无辜。
我握着杯子的指尖微白,“景游都同我说了,你……”
他面无血色,唇色更是浅淡,透出一种病态的脆弱来,短短一夜便与之前判若两人。
对着这样的他,我哪里还说得出什么重话,到了嘴边的话又都被堵了回去。只能叹了一声,道:“你往后不可再如此涉险。”
“知晓了,”他拖着我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轻轻摆了摆,“我同你保证。”